关上门后若是一片黑暗你想要如何

是关若何。很穷,求点约稿换奶茶
人生在世,何来喜剧

【胜出|哨向】百分百默契02


☆文by若何
☆可能有二设的哨向设定(完全是因为我搞不懂最最原始的设定究竟是怎样的)。
越到期末我越浪。等我放假了你们天天催我日更好吗?


重修版本:
02 50%喜悦

绿谷出久带着他的精神体——一头名叫小木偶的绿眼睛绵羊,艰难地拉着他的全副身家,离开了向导宿舍。

他倒是想能磨蹭多一秒就磨蹭多一秒的。然而邮件里的任务通知写得一清二楚,今天就得搬。隔壁宿舍的向导切岛锐儿郎,还热心地跑来问他要不要帮忙;他们全都搬好了,三楼一排向导宿舍,就剩绿谷这里还亮着灯。

再不搬,那就是抗军令了,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他想起相泽的脸,打了个冷战,不得不抬脚往哨兵宿舍的方向走去。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羊。小木偶像是打了兴奋剂:从他洗完澡开始,就一直在精神域里四处奔跑、撞石头,以示它要出来遛弯儿。绿谷烦不胜烦,终于把它丢出来放风。才一落地,就又开始四处撞墙,满地瞎跑。

这让绿谷很是费解。

精神体的状态相当于潜意识,会忠实地反应主人最深处的心情,能帮助主人更深入地了解自己,甚至可能会比主人更提前察觉到危险。简单来说,小木偶如此高兴,只能是因为绿谷本身的潜意识就很高兴,没有别的原因了。

绿谷现在可谓心如相泽,一潭死水,准备平静地接受自己触手可及的死亡任务,结果小木偶过来跟他说,其实你很高兴哦。

绿谷百思不得其解。

小木偶跑得整个走廊都是踢踏踢踏的声音,惹得不少人出来看是什么情况。一看是拉着行李的绿谷,顿时都露出一种了然的笑容:

“哟,钉子户,终于肯挪窝了?”

“你的羊这么高兴?看来你挺期待的嘛!”

大家嬉笑纷纷。毕竟训练生活艰苦,哪怕是一点捕风捉影的八卦,都能立即掀起大风浪来。

绿谷和爆豪关系不好,人尽皆知:绿谷三月才进塔,四月某一天突然受重伤,躺了一个月,爆豪也突然被禁闭了一个月。那么是谁打的绿谷,不言自明。

更有好事者跑去查了档案,绿谷受伤那一天,正好是爆豪十八岁的生日。

所以“完全相等”这件事才震惊了整个塔,地位堪比娱乐新闻头条。现在这头条底下又要加一句:绿谷这家伙,说不定心里很期待呢。

完全罔顾绿谷本人愁到掉头发的事实。

更别提现在他的羊还胳膊肘往外拐,使劲给他添乱。

绿谷无法,只得蹲下,使劲搂住他的羊:“小木偶,你这么开心干嘛啊……”

小木偶咩了他一脸,特开心地蹭他鼻子。

绿谷哄它:“回精神域去好不好?”

小木偶立马挣扎起来,撒开腿往爆豪的房间跑。

绿谷顺着它跑过去的方向抬头看,宿舍走廊里一排伸出的头对着他笑。上鸣和切岛就不提了,他俩笑得最灿烂,惊讶的是连平时最不苟言笑的耳郎响香,都在捂着嘴吃吃发笑。

绿谷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睁大眼睛一个个瞪回去,那一排头就一个个嬉笑着缩回去。不一会儿,又纷纷重新伸出来。

那场景,就像打地鼠似的。

小木偶准确无误地冲进了爆豪的房间。绿谷还没来得及重新站起来,就听得里边兵荒马乱的,像拆迁一样。

爆豪的“卧槽”穿透了三层楼,紧接着是一句暴怒的大吼:

“废久,把你的羊从我脸上拿开!”

走廊里顿时传来一片喝彩,比进球还激奋人心。

“绿谷,看看你的羊,再看看你!”

“就是嘛,你要学学你的羊啊!”

绿谷来不及回头瞪,赶紧丢下行李冲过去。可惜已经晚了,房间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他的羊挂在爆豪腿上,正死死抠着爆豪的大短裤。爆豪也死死地抠住自己的大短裤,白色的内裤边都露了出来。

绿谷倒吸一口凉气,这俩不像在抱腿,倒像在拔河。

羊嘴里哼哼的,像在恳求什么。连绿谷都还没听懂,爆豪倒先听懂了:

“你他妈给我回去!爆杀王不在家!”

 

爆杀王是爆豪的精神体,精神体当然在精神域里。只是爆豪一急便口不择言,不在家这种理由也说得出来。

可是小木偶,居然一副信了的样子,低着头呜咽了两声,慢慢地走回去蹭绿谷的裤腿。

绿谷摸着羊头心情复杂,把终于安静下来的小木偶送回精神域。

他鼓足勇气喊了一声:“小胜……”

“不在家!”

爆豪自知已经成为全走廊笑柄,摆明了要破罐破摔。绿谷心里摇头,听得外边又是一片喝彩,只好撇嘴不言,回头又出门把落在走廊的箱箱包包拉进来。

进来之前,又瞪了那群地鼠们一眼,瞪得他们一片大笑。

上鸣边笑边摇头道:“真的很惨啊,希望别又打起来。”

耳郎白了他一眼:“惨你还笑?”

上鸣笑嘻嘻地抱住耳郎的肩膀,俯身在她耳畔说了什么。切岛先被酸得受不了:“你俩没完了,考虑一下绿谷的心情啊!”

“明明你也笑得很开心啊!”芦户三奈从切岛头上伸出个头来,敲了他脑门一记。

绿谷总觉得自己受了一整条走廊的闪光弹。

爆豪听得不耐,一把把他和他的行李扯进房间:“跟他们废什么话!”砰地关上门。众人头皆是一缩,似乎听出一句威胁:再笑明天训练场横着出去!

当然也有人听出另一个意思:关门好办事!

地鼠们立马开赌局,赌绿谷会在第几天被送进医院。门里边到底什么情况,他们似乎管不着了。

 

绿谷把自己的东西都拿出来摆上。摆完一看,两个口杯两个牙刷,两个毛巾两个浴巾,两对拖鞋两对运动靴。齐齐整整,位置也不多不少,仿佛本该如此。

绿谷想,从此什么都是一双了,哪怕只是维持三个月。

哈哈哈,绿谷在心里笑起来。

真不知道这是情缘还是孽缘。

他盯着躺在床上玩手机的爆豪胜己,心说,你看我没说错吧,他一点都不喜欢我靠近他,我在这里只能导致他更讨厌我。

真不该来这啊,哪怕要抗军令也不该来。

绿谷想完,把视线移开,去担心他剩下的行李。东西都摆好了,就剩枕头被子没有归属。绿谷犹豫了两秒,眼睛一闭,把被子往地上一铺,就地躺下,好像就打算这么睡下去

爆豪对他主动睡地板的行为何止不置可否,简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当他不存在——这样正好,让他们习惯习惯这种尴尬的安静吧。

想什么呢,没打起来已经很不错了。也许接下来的三个月,都要这样井水不犯河水地度过了。

绿谷忍住眼睛的热意,打开终端,慢慢地看明天的任务通知。

邮件上写着,明天将是他们这届的第一次哨向配合训练,目标是训练各哨向组合的精神攻击、精神防御的配合作战能力。请大家遵守以下规定……

绿谷啪地丢掉终端,他又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和平共处一室已经难以想象了。配合训练?这是做的什么梦?

绿谷又翻过身来,这角度挺好,正好看见爆豪的后脑勺。绿谷光明正大地盯了一会儿,小木偶又开始在精神域里撞着墙要出来了。

绿谷终于能够静下来反思自己的心情了。

这究竟是什么,难道他真的在高兴吗?不对,难道他不高兴吗?

他躺在爆豪的房间,呼吸着爆豪可能呼吸过的空气。身边是柜子,摆着成双成对的书籍笔筒笔记本,还有一个红加黄水杯,一个橙加黑水杯,并排放着,像咖啡粉和咖啡伴侣,永远靠着对方站在一起。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在重重的担忧之下,他真的是喜悦的。

哪怕这是欧尔麦特和相泽老师联手骗他,打算让他今晚就被打死,他还是真心实意地高兴着。

他居然……真的回到了爆豪的身边。这放在过去,简直不敢想象吧。

高兴是骗不了人的,无法拒绝也无法忽视。他的高兴伴随着惆怅一块儿来,又不因爆豪讨厌他而失去这份心情。高兴最诚实了。

绿谷有些觉得自己活在梦中。他将自己放低到谷底,为了躲避这份心情,脑子竟然自动把他们不得不同居的事都归咎到自己身上。

 

小胜在生气吗?

如果不是我去改了精神数值……

要是他知道我真正的精神数值,一定会觉得我就是个卑鄙小人,为了靠近他不择手段吧。

为何我想要逃避接触,却又对接触感到欣喜呢?

 

绿谷的精神触须,在虚空中漫无目的地漂浮。忽然,它们碰到了另一团触须,温暖的,微微坚硬,传递着烦躁不安的信号。

绿谷像着了魔,忍不住用自己的触须,轻轻握住了爆豪的一根。

爆豪灵敏地感觉到了,翻过身来问他:“你干什么?”

绿谷慌神了一秒钟,迅速冷静下来扯谎:

“我、我看你心烦,想着这样能不能帮你疏导。”

“我不需要你来疏导。”爆豪果然拒绝了,语气冰凉,“而且,只是一根的话根本没用吧。”

“说的也是呢……”

绿谷收回触须,把它们压成最小最小的一团。

“不要再靠过来了。”

 

跟拒绝他的时候,说了一样的话。

绿谷的喜悦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扑地消失了。

 

爆豪不能告诉他,也许他很需要疏导。

相泽给他的疏导像隔着皮靴挠痒痒,一点解决问题的姿态都没有,爆豪怀疑他根本不打算认真解决问题。近日训练压力和舆论压力都大,哨兵的情绪本来就容易不受控制,更何况他原本就是这种性子。

绿谷竟然是他现在最唾手可得的解药。

但是他也跟那些人一样,会被自己的精神域排斥反弹出去的吧。毕竟,他已经不止一次伤害到向导了,只因为那些人想帮助他疏导。

要是让绿谷帮他疏导,那就相当于给了绿谷靠近自己的通行证。这就是饮鸩止渴,他会在这份感情中纠缠,会分心,最后只能导致更频繁的暴躁。

可他的小白狼好像很不乐意,自打小木偶一进门,就开始在精神域里撞墙撞石头了。目的也很明显,就是想出去跟小木偶玩。

你们明明没见过面吧?为什么感情好像很好!?

爆豪一边吐槽,一边下定决心。绝不能放出来,万一爆杀王一出来,就跑去抠绿谷的大短裤,对绿谷哼哼叫呢?那他爆豪胜己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午夜零点的报时从远方传来之时,绿谷已经收拾完东西睡着了。爆杀王马不停蹄地撞了两个多小时的雪地,终于知道累了,趴在雪地冰堆里呜咽。

爆豪忍不住侧身去看地上那一团被子,竟整夜无法成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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