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若是一片黑暗你想要如何

是关若何。很穷,求点约稿换奶茶
人生在世,何来喜剧

[鸣佐/柱斑]秘密情人

  最近科幻脑频发这是病得治
  
  本篇短打一发完,文笔很渣没故事。最后也没舍得虐下去,妥妥的通篇糖。请先阅读设定,不然应该会看不懂。
  
  设定如下:
  
  1,AI柱X正常人斑/AI鸣X正常人佐,佐助初始性格设置为幼佐时期(甚至有点奶……。后面长大了就还正常)不能接受机器人X人类设定的请迅速避雷_(:з)∠)_
  
  2,智眼依旧会产生人格。
  
  智眼产生的人格一般是主体向往喜欢的那种类型,与现实存在的人无关。
  
  3,本篇不带异能玩,智眼啥的纯粹谜之高科技产物。
  
  4,以上都是作者脑补以及胡说八道,跟原著和现实世界的科技发展水平没有任何关系。

感谢 @就是为了我萌的一切  给我N多技术指导233 我就一学文科的对这个题材(T▽T)就真的是强行装懂啊  ( ´ ω ` )ノ♡笔芯!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三双白花花的腿在门廊外边晃荡着,伴着一点西瓜的甜香味。
  
  “斑,鸣人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人格啊?”
  
  斑支楞起半只眼,侧过头去咬了一口柱间递过来的西瓜。“太甜。”他评价道。
  
  柱间的眼睛转了转,分析里边的糖含量,委屈地说没有很甜。斑不耐地用脚背踢踢他:“我说太甜就太甜。”柱间便嘟着嘴种蘑菇去了。
  
  佐助等了半天,没有人理他。不自觉地学着柱间的样子,也委屈地把嘴嘟了起来。斑看了这一大一小只觉得好笑,蹭蹭柱间让他去哄他家的小祖宗。柱间便拿了块瓜过来,哄佐助在斑旁边好好坐定。
  
  斑抬起眼皮:“契合度怎么样了?”
  
  佐助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瓜,这会儿嘴还鼓着。一听斑关心他的契合度,瓜也没来得及吞:“今天早上94.69%了!”
  
  “哦,那明天估计你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了。”
  
  佐助眼睛亮起来:“真的?明天他就可以变成写轮眼了?”
  
  斑懒懒看他一眼,拉过柱间的腿垫着闭目养神了。柱间一边要伸腿给斑垫着,一边又要给佐助擦流到手上的西瓜汁,还一边说:“不一定,不过很有可能!所以佐助今天可以多跟它说说话,告诉它你想让它成为什么类型呀,温柔可靠呢还是勇敢强大呢,说不定它就会成为你的理想类型哦。”
  
  佐助用力点点头,刚张口说:“鸣人,我希望你……”突然停下来,脸渐渐红了。“我回房里说!”
  
  听着佐助咚咚咚跑进里屋,柱间笑笑:“小孩子。等他的智眼有了人格,就像是有玩伴了吧,看他老一个人怪可怜的。”
  
  斑瞟他一眼,“你管他干嘛。”伸手把柱间扯下来,“来管管我。”
  
  柱间低着眉笑,深深拥他,吻住他。靥足的长吟和西瓜的清香,在小院里、唇齿间,温婉地旖旎荡漾。

  

  
  
  佐助跑回里屋,睁大眼睛看着镜子。他的左眼,有些泛灰的眼白闪过金属的光泽,调焦的声响平滑而小声。
  
  “鸣人你刚刚听到了吗,斑爷爷说你明天就有自己的意识了!”
  
  智眼在他脑里回答道:“是的,佐助,我听见了。你可以按照刚才柱间先生的指引,告诉我你想让我产生什么样的人格。”
  
  “我告诉你你就会变成那样吗?”佐助盯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说。
  
  “不,佐助,这不是我能够预知和控制的。人类的情感是很复杂的事物,我目前还不能够理解全部的情感。我很期待获得情感的那一瞬间。”
  
  “这样啊……”佐助难免有些失望,很快又振作起来:“嗯,那我来想想,你是温柔一点呢,还是可靠一点呢?哎呀……怎么感觉像生宝宝一样!”
  
  佐助对着镜子挠了挠脑袋,耳间由于期待而有些发红。眼角是笑的,嘴角也是——智眼调焦的声音突然慢了,接着猛然以平时十倍的速度运转起来,甚至发出了呜呜的响声。就在佐助开始感到左眼发烫而惊慌失措时,它逐渐停了下来。
  
  流入脑中的声音稍微有些沙哑,却带着阳光的微笑味道。
  
  “佐助,原来你还挺帅的嘛。”
  
  “诶?”佐助还发着愣,刚刚是谁在说话?
  
  “哟,是我鸣人大爷,该说……小佐助,初次见面?”
  
  佐助张张嘴,对这个突然变异成这种性格的智眼表示无法适应。不知道为什么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什么嘛,竟然是个男的啊。”
  
  “你是对男的有什么意见吗小佐助!!!”
  
  “不准叫我小佐助你这个吊车尾!!!”
  
  “谁是吊车尾啊我说??!!”
  
  “谁应说谁!!”
  
  “谁先说的谁就是吧我说!!”

  “你什么时候开始连口癖都有了,好难听快改掉!!”

  “你说改就改我不是很没面子吗吊车尾小佐助!”
  
  “宇智波反弹!”
  
  “反弹反弹!!”
  
  佐助在他七岁的时候,跟他的左眼磕磕绊绊地磨合了半年时间,终于获得了人生中的第一个玩伴。虽然看起来跟以前没有什么差别——也是一个人,做什么都一个人,小小一个背影没有同龄人陪着,老是孤孤单单的。但是又有些不同,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变开朗了,虽然这开朗有些诡异,常常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笑起来,或者莫名其妙地嘟起嘴,仿佛在跟一个不存在的人生气,然后又迅速地和好。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玩伴很特别。鸣人只藏在他的眼睛里,在他脑袋里悄悄和他说着话。他的笑声只能被佐助听见,他的想法只能告诉佐助,他慢慢开始能听见佐助在心里对他说的话,而不需要佐助说出声来。
  
  但是其实鸣人老是跟他吵架,这让佐助很头疼,有时候想叫斑暂时把它拆出来,因为就算没有旁人看着,一个人在树林里喊着“宇智波反弹!”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后来,佐助逐渐地开始控制自己的表情,努力做到只跟鸣人脑内交流,到后来发展到跟鸣人吵架的时候,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鸣人对佐助无疑是特别的。有些声音只有鸣人听见,比如他在内心的笑,或是他突然间感到的悲伤。佐助并不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但总是禁不住问。慢慢地就如同合二为一的两个人,因为互相的陪伴而暖洋洋地,拌着嘴,满足着。

  
  
  斑看着佐助一天天变得越来越匪夷所思,想起来的却是当年自己给自己装上智眼时的事情。他还记得自己挖掉一只眼睛换上世界上的第一只智眼,被整个实验室的人当成疯子,只好自己每天跟它说话,为了证明他的推论不会有错,顺便驱散一些名为孤独的昆虫。
  
  他清楚记得柱间出现的那天,听见的声音犹如神光,啪一声打开了什么门。那是沉稳柔和的呼唤:“斑。”三个音节一个字,是引他去极乐的天使,也许门后是地狱。
  
  他说,“我想看看你。可以到镜子前面去吗?”
  
  过了三天,斑放弃了他在大学的所有研究项目,放弃了向世人证明他关于AI能够产生真正人格的推论,放弃了证明自己不是疯子,带着这颗智眼和族里最后一个小孩,逃入深山。爱情在疯子的世界里来得那么快,甚至没给他抗拒的时间,他就已经把自己的梦想埋藏,把自己和柱间围起来,再也不见天日。
  
  有时斑也会想起那些被放弃的研究。柱间总是能察觉到他的情绪,并安慰他,称他为“天启”。柱间告诉斑,如果没有斑的强烈思念,他便不会出现,因此希望斑不要后悔昨日之事,如果仍有理想就立马动手。对此,斑只是回答:“谁他娘的思念过你了。老子的理想就是跟你死一起,要我现在动手吗?”
  
  柱间就笑,叹他太傻,告诉他此刻有多想长出手脚来抱抱他。斑只是不语。
  
  过了一年,斑下了一趟山,回了一趟过去的大学。回来的时候,眼睛瞎掉一只,换回一只黑长直。这便是活生生的柱间了——即便他只吃电力,从来不需要吃饭。感谢奇妙的科技,柱间的人格内自产生那刻起就带有欲望,而这欲望竟能得到满足与释放,连同斑的一切冲动一起。完美的形状夜夜留连在斑的体内,细致的仿真皮肤与微暖一些的恒定体温,让他沉沦不已,忘记现实,每日只期待夜晚的降临。
  
  佐助长到十二岁时,斑送他去山下的村子里上学。他叮嘱佐助不要把眼睛的秘密说出去,因此佐助不仅没了表情,还没了话说,即使混在一大群女生中,看起来仍是过于稳重而冷漠的。他没上小学,但在斑的书房看书看得多。一开始看些科幻小说,后来看《计算机与人脑》《操作系统》之类,再后来把高阶的书和英文文献都囫囵吞枣看了一遍,进了中学后国文英文和物理三科竟然顺风顺水,还嫌不太够学,回去缠着斑给出题。就是数学其实并不懂,考试的时候都是悄悄叫鸣人给他算。
  
  这年夏天又是热。放了暑假回来的佐助,回来就啃了一大口瓜,翻身躺到床上精神交流去了。不多时,柱间进来叫他去吃晚饭。柱间的手艺很好,可惜就是味道没什么变化,连每一克鱼要加多少克盐和酱油来煮都要测量好。斑吃了两口,被热得心里烦,看着佐助越看越不对劲,放下筷子想了想,终于觉得哪里有问题。

  “小崽子,你不会在学校三年了都没个朋友吧?”

  “……”佐助不说话。

  “我说怎么没见过有人来家里,也没见过你提起来过谁。”斑想到什么,神情严肃起来,“虽然本来我是不管的……但是还是提醒你一句,你没必要跟我一样。”该有的人际关系还是得有,该谈恋爱还是要谈,不然就会丧失在社会中生存的基本能力,最后连正常的交流都做不到就惨了。

  “……那些东西才是没必要的。”佐助丢下筷子,“我吃饱了。”

  柱间拦住他。“听斑把话说完。”

  斑看着佐助一脸无所谓,摇摇头,说随他去吧。

  晚些时候,斑去佐助房门前听了几秒,便回书房去开了那个几乎要退役的电脑。他鼓捣了好久,连接上了鸣人。鸣人表示惊讶,我都不知道我还能跟别的人说话?

  斑表示你简直too young too simple:“你要是再强一点,侵占佐助的意识用他的身体说话也是可以的。”

  “欸?!——话说我们现在这样说话佐助不会听见么我说?”

  “他不是睡着了吗?”斑啧了一声,心想鸣人这性格怎么烦烦的,跟以前的柱间有点像。

  “哦,是的!那你找我干嘛?直接跟佐助说不行吗?”

  “问你几个问题。”斑就跟他开门见山了,“佐助在学校没有朋友吧?”

  “是没有。……这家伙整天臭着个脸,连跟我说话都要臭着脸,谁会想要跟他做朋友啊我说?也只有我会跟他说话啦。他连我都不理的时候,才是什么东西都往里吞,什么都不说出来……”

  斑“哦”了一声,“看来你对他影响还挺大的。”

  “欸?哪有啊,他这家伙根本就不听人说话的啊!”

  “听我说。”斑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他很有可能会失去正常跟人交流的能力,也就是不能融入社会。你想过这代表什么吗?”

  “唔……以后找工作啊之类的都会很麻烦吧?会很难存活下去吧……”

  “看来你还不是特别笨。”斑似笑非笑,“小崽子,你知道柱间是怎么来的吧。”

  “哦哦,柱间叔啊,看得出来他应该原本也是斑叔你的智眼吧?——欸!那就是说!斑叔你把柱间叔安在了柱间叔……不等等这怎么表达啊我说,啊啊啊啊就是你把眼睛放到了现在的柱间叔身上做出了现在的柱间叔?……你能听懂我在问什么吗???”

  “嗯。”斑其实觉得鸣人蠢得有点好笑,“是啊。不然你以为我的一只眼睛到哪去了?”

  “哇好厉害的说!!!”

  “哼。所以我为什么来找你,你明白了?”

  “……”

  鸣人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严肃了起来:“我会问问他的意见。”

  “我们还没讨论到他。我在问你。”斑也严肃起来,“我在问你有没有觉悟爱他,能不能对他忠贞,永远陪在他身边,但是如果他在外面遇到了他喜欢的人类,你有没有觉悟干脆地离开他。”

  鸣人很久没有说话。电脑上显示他的运算负载很高,而且脑电波杂乱无章,这表明他思绪正乱作一团。

  “斑叔,我很肯定,我会永远爱他,怎么说……这应该是本能吧,智眼的本能,根本没办法反抗,从产生意识的第一秒开始就已经意识到……哈哈哈,柱间叔应该也发现了这一点吧?没有办法不喜欢斑叔啥的。”得到斑的首肯后,他的声音明显低沉下去,“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离开他。”

  “那你现在什么想法?”斑跷着脚盯着屏幕上的几个表盘。

  运算负载依旧居高不下,过了好几分钟才渐渐地慢了下来。

  “我不会告诉他我的感情的,那样只会束缚他吧。……到那时,到佐助遇见了那个人的时候,如果我实在没法自己离开……斑叔,你能帮我把我销毁掉吗?”

  斑盯了一会儿表盘,从椅子上跳下来。

  “行了,等佐助醒了你问问他愿不愿意吧。”

  

  他几乎等同于什么都没告诉佐助。只说,我也想变成柱间叔那样子,能陪在你身边的,跟你一起上学,一起踢球,还可以做饭给你吃,洗澡帮你刷背,冬天给你暖床做人形抱枕……不不去掉最后两个。总之就是想跟你像最好的朋友那样啦!

  佐助摊在床上打游戏,呼噜呼噜刷掉一排怪,漫不经心。

  “行啊,要我干什么吗?”

  “好像是把我换成一只不会产生人格的那种智眼就可以了,不疼的也不用做什么的我说……欸等等你刚刚是同意了?!?!”

  “你这么惊讶干嘛?”佐助关掉游戏,在心里表达他的无语,“总之就是可以像柱间和斑那样是吧?”

  “嗯嗯嗯嗯嗯!”

  “没问题啊,以后你负责做饭铺床洗衣服。”

  “嗯嗯嗯嗯嗯嗯!!!”

  佐助心里竟然也开始有一些期待。

  “对了佐助助助,我们来决定一下我要长什么样子吧!斑叔说我们可以自己决定的说!”

  突然,窗外的林子里传来一阵响动,不多时便窜过来一只大狐狸,毛金黄金黄的,眼睛竟然是通透的深蓝色。它把两只爪子搭在他们窗台上,一副这地方很凉快老子不是很想走了的舒服样子。

  “斑救命啊啊啊啊斑!!!有狐狸啊啊啊!!!”

  “在哪!!今晚吃狐狸火锅!!”

  “啥?——不要啊要保护小动物啊!!!!”

  狐狸愣了愣,显然受到了惊吓,落在地上一溜烟走了。

  佐助也愣了一秒,跟着就笑出了声,指着窗外狐狸跑走的方向说:“你啊,你就长成那只蠢狐狸的样子好了。”

  “欸——!!这么随便吗!”

  “你的名字都这么随便了,人长得随便一点有什么不好。”

  “佐助你倒是对我好一点啊!!做成那样真的不会被斑叔吃掉吗!!”

  “笨蛋不要在我脑子里喊那么大声!!!”

  

  斑带他们去了一趟大学,找到一个老熟人,先是给佐助换了眼睛,然后去捣鼓了一大堆设备。终于搞好的时候,告诉佐助选好鸣人的样子就按enter,接着再等一会儿鸣人就会自己走出来了。跟着他去了一趟派出所,搞定了鸣人的户口学籍等等一大堆鬼东西,还给他随便塞了个姓,叫漩涡。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大狐狸?

  “啊啊啊啊啊啊佐助你怎么可以真的把我弄成这样啊!!!”

  “你对我的品味有什么不满吗?!”

  “……呜,别的地方都很帅啦!可是脸上那六根胡子是什么鬼啊我说!!”

  “这样你走丢的时候我就能一眼认出你来了,大笨蛋!”

  吵吵嚷嚷地回到山上的家,还在门口站着的两人相视一笑,转身就跑到树林里去,不顾柱间在后边担心的呼喊。他们奔跑着跨过小溪,在稍微宽阔的水面上打水漂,转身又爬上树摘果子,在长满了柔软的草的坡上打滚。滚下去的时候,鸣人伸出手,紧紧地把佐助圈在了怀里。

  “……”

  佐助趴在他胸口,舒舒服服地展开手脚。忽而问一句:“这么压着你你会难受么?”

  “不会啊,我又不用呼吸的说。”鸣人抬手揉揉他的头发,微微笑了笑,“喜欢趴多久都可以。”

  “哦。”佐助动了动,还是转移到他的身侧去了,拿过他一条手臂来垫着。细腻如真的仿真皮肤,传来一些微微偏高的温度。

  夕阳很好。

  

  晚上回去的时候,他们各自洗了澡,扑倒在柔软的床铺上。鸣人透过全身的皮肤,感受这一切:空气,水,床铺的柔软,以及萦绕在身边的佐助的淡淡甜香味。他们对视了一会儿。鸣人首先按捺不住,蠕动过去,偷偷把一只手搭到他腰上。佐助没有反抗,过了会儿也靠了过来,钻进了鸣人的怀里。鸣人便顺理成章地双手抱着他。

  “原来你抱起来是这样的感觉啊。”

  “嗯?什么样的感觉?”

  “……唔,软软的?”

  “我又不是女孩子!”

  “哈哈哈哈,我没抱过女孩子啊!说起来你也没抱过吧,你怎么知道她们抱起来是软软的?”

  佐助皱起眉看了他一眼:“我干嘛要抱她们?”

  鸣人敛了神色,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表情明暗不定。

  “你不想要一个……”鸣人斟酌着词句,却被毫不留情地打断:“我为什么非得跟别人一样?我不是有你了吗?”

  鸣人一个晃神,被这眼神惊得几乎卡了机。刚刚想说的话,一下子就被他删除了。

  很过分啊佐助。虽然注定要沦陷,但是让我陷得太深的话,真有那一天我可是会很困扰的啊。他虽这样想道,却发现无法制止自己抱上去的手。无法控制内心产生的温柔感受。

  

  这个暑假,两个人几乎是可以用粘腻来形容。跟鸣人还只是一只眼睛的时候相比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他们还是成天在一块儿,佐助说的话还是只有鸣人听见。有一点佐助用了很长时间才习惯,那就是他再不能不说话就让鸣人知道自己的想法,即使他们的默契已经很足够。他的话又多了,几乎恢复到装上智眼之前的样子,除了再不会对斑和柱间撒娇,露出嘟着嘴一类的表情来。

  高中新学期开学的时候,斑叮嘱过他们不要轻易被别人发现鸣人是AI。于是鸣人乖乖地——甚至乖到诡异地,拒绝了一切体育活动。“只要被擦破一点皮,他们马上就会发现你不是人类。”佐助有一些恼怒地看着他,并且夺下他手中的球。“如果你要玩,回家我会陪你玩的。”他终究不忍看那失望的眼神,最后这样承诺下来。

  班上的人都说,这学期转学过来的漩涡鸣人是个热情开朗到处都是朋友的人,国语和英文都好得很,只是对要绕些弯才能做出来的数学物理有些一窍不通,是个只会算数和背书的笨蛋。但就是太虚弱,什么球都不碰,也不会像其他男孩子一样打架。“大概是身体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病吧”,他们这样猜测,但实际上没人真的在乎。

  托鸣人的福,佐助常常被拖到各种不同的圈子里去,并且在鸣人整日“我的朋友就是你们的朋友,所以佐助也是你们的朋友”等世界大同的言论的灌输洗脑下,整个学校又开始认同佐助的存在,每天找他告白的女生,几乎就要以指数上升。

  佐助对这一切感到些微烦躁,但不可抑制的是欣喜。他很少期望过这一天:身边站着许多好兄弟,真心实意地为他高兴或者生气,但他可能需要帮助时,会有一群人涌上来帮他;而几乎所有人,也都不再惧怕开口向他寻求帮助。女生们更是从不气馁,每天都叽叽喳喳地围在他身旁,其中两位校花级别的大众女神——大约是叫春野樱和山中井野吧,他想——总是三句不离“佐助”二字。他多少有些享受这一切,任由她们在身边斗嘴,并且还会难得地笑一笑。这一切,鸣人都看在眼里,并且尽量,或者说假装开心地去接受这一切。

  临近期末的时候,正是大家忙于升学考试复习的时候。所有人都焦头烂额,心情烦躁——正是一言不合就打架的高发时期。牙和佐井之间爆发了一场战斗,既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总之——结果就是忍不住去劝架的鸣人,重重地被甩在了地上。

  佐助在鸣人倒地那一瞬间就飞一般地冲了上去,却被鸣人的好友们造成的人墙挡住了。他们都在喊,“鸣人你没事吧!”“牙!佐井!你们干了什么!”然后掀开了鸣人的衣袖,要检查他手肘上的伤口。佐助急得冷汗如注,一下子顾不得太多,愤怒的声音瞬间冷却了整个班。

  “走开!”他大喊,“全部走开!”

  衣袖被狠狠地拉下来之前,还是有人看见了鸣人擦破的皮肤。没有血——甚至没有肉,反射着诡异的银色光芒,仿佛某种金属。

  “明天会跟大家解释的我说!”鸣人只来得及留下一句话,便被怒气冲冲的佐助拉走。

  他们在校门外不远处的树林里停下来。佐助一把把他甩得后背撞上树干,拎起他的衣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多管闲事!”

  “可是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啊,万一真打起来受伤怎么办!我不能不管!”

  “那最后受伤的是你,你高兴了吗?满意了吗!?”

  “佐助你冷静一点啊我说!”

  “现在全班人都知道了吧?!你高兴吗?!”

  “我说过我会解释的,我们可以说我那里受过伤,那是固定用的钢板……我是AI这件事不一定就暴露了好不好?”

  “所以呢?”佐助狠狠盯着他,“所以你还觉得可以有下一次是吗?让他们发现你哪儿都受过伤,全身上下都是固定用的钢板!最后告诉他们,他们朝夕相处的‘最好的朋友’是个机器人啊?告诉他们,宇智波佐助是个疯子,他身边最亲密最好的朋友是个机器人啊?!”

  “佐助……”鸣人露出了疲惫的表情。

  “我就问你一句,你觉得是他们重要,还是我重要?”

  鸣人呆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

  佐助的右眼几乎是红的,有一些水分在那里荡漾着。见鸣人久久不回答,他松开手里的衣领,转过身就要走。然后被迅速地从后面抱住。

  “佐助,在你心里……我有多重要?”

  “……”佐助并不回答。

  “那两个女孩子,会比我重要吗?”

  “……”

  “你对她们,究竟……”

  “漩涡鸣人。”佐助转过身来,“你真的、真的、真的,蠢到无可救药——”

  他吻了他。

  鸣人一下子坠入了深渊。他没法再控制了,之前所有的压抑倾礴而出。他的唇舌是干燥的,略微有些粗糙,他用它们狠狠地碾磨过佐助的唇舌,直到自己的舌头完全被濡湿。佐助有些惊慌地接受着这个吻,很久以后才渐渐地掌控了呼吸的节奏,开始主动迎合他的攻击。一直吻到佐助的神智已经不太清楚,唾液流到了脖子,整个腰都软下来,鸣人才扶着他的头,慢慢地离开。

  佐助靠在鸣人有些坚硬的肩头上,喘了几口气回魂。一抬头看见鸣人复杂的神情,忍不住抬手戳他的脸。

  “你是不是以为我没发现你那时候笑得有多难看?”

  鸣人低着头不说话。好久才辩驳一句:“我那不是为你被别人喜欢而感到高兴吗。”

  “哦,那我管不着。”佐助把嘴凑近他的耳朵,呼出一口气。“刚才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鸣人久久地思考着,然后拉开他,看着他说:

  “佐助,我没办法对别人置之不理。最理解我的人是你,你应该懂的吧?你问我谁比较重要,如果是对生命而言,每个生命都很重要,因为我只能算是半条生命,所以我才如此看重身体的存在。”

  “但是,在情感上来说,佐助,你是最重要的。我永远是你的。永远是。我本来不想说的,因为我希望你能和一个真正的人在一起,像普通人一样,谈恋爱,结婚,生子——虽然想到这些,我就挺难过的。但如果真的有那天,我有决心能离开你,我想看到你真正的幸福,而不是这样……”

  佐助用一个冷笑打断了他:“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是真正幸福的?”

  鸣人没有话说。佐助把他的衣领拉下来,贴着他的唇,嘶哑而严肃地说:“我现在就告诉你,这种时候,我才是真正幸福的。”

  他再次吻了上去。鸣人想,若是他能够流泪,此刻想必已然泪流满面吧。



  晚上,他们经历了他们人生和AI生中的第一次,各种意义上。他们偷偷摸摸地潜入斑和柱间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些必要的用具。柱间和斑发现了,然而只是摸摸鼻子相视一笑:毕竟,他们有什么资格指责这两个年轻的生命呢。总有一天,等他们再长大一些,斑甚至微微恶劣地想,两拨人可以在隔壁房间里做,然后比一比谁叫得比较大声,叫得比较久。

  佐助被保送到斑曾经去过的那所大学。他念的是AI,毕竟没人比他更懂了,也许除了斑。鸣人则到大学的行政部门去,因那妖怪一般的计算能力而被财务部门录用。他们在大学的附近租一套房子,生活过得倒也惬意。然而一个晚上,佐助拿着一份资料回来,一言不发地坐了很久。

  “我想回一趟家,”佐助说,“有些问题要问斑。”

  他们第二天大早就回到山上去了。果不其然一进家门,就看见一AI一人在院子里卿卿我我地黏在一起。柱间看见他们回来,有些惊讶,很快就去给他们准备了一些糖分精确到毫克的糖水。斑半靠在躺椅上,漫不经心地抱着一只狐狸撸上撸下,撸得狐狸和鸣人都是一阵阵发抖。

  “说吧,想问什么。”他淡淡地问。

  “这份稿,”佐助拿出那份资料,“是你写的吧。”

  斑看了一眼,《AI产生人格能够成为现实》。“哦,是我写的。怎么了?”

  “为什么不发表?”

  斑继续摸狐狸。“你想发表吗?用你的名字发吧,很快你就会被当成疯子,然后赶出研究所。”

  佐助很不理解:“鸣人和柱间的存在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吗?!”

  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哦,那你把你的小鸣人送给他们研究呗。也许会试着消除他的意识,看能不能再产生一遍之类的。”

  佐助出了一身冷汗。

  柱间端着糖水走出来,看了一会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狐狸早被吓出一身炸毛,抖抖擞擞钻进了鸣人的怀里。柱间用眼神示意他们,表示这件事他会搞定,佐助便冷着脸走了出去。

  “斑。”他在躺椅旁边蹲下来。

  “啧,你也还不死心。”斑看都没看他一眼,“我不想冒险。”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柱间温和地握住他的手。“以前的斑,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乱来,不顾一切摘掉自己的一只眼睛,装上了我,然后让我诞生。”他抵住斑的额头,“如果斑是为了我变成现在这样,逃避现实不去面对自己的梦想,我宁愿从未出现在你身边。”

  斑终于抬起眼,愣愣地看着他。

  “我刚产生意识那会儿,你还记得吗?你写了这篇论文,想告诉全世界你成功了。你那时对我说,这将会改变世界的走向,你的梦想是用自己的手,来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改变些什么。有了这篇论文和我,你能创造历史,这是你最骄傲,也是梦里都想要实现的事情——你当时是这么说的。”

  “斑,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如果那时候我没告诉你我爱你,该有多好……”

  斑恼怒起来:“你怎么能这样说!”

  柱间低着头苦笑。“就算你不喜欢听,我也要说,斑。我很后悔,每一次跟你做,我都很后悔。你本来不该在这。……是我,把你困在这里的。”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是老子愿意待在这!”斑的眼神凶恶起来,“你就这么想被拿去做实验吗,柱间?”

  柱间毫不退让地看着他。“斑,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别人,非要觉得别人都有恶意?方法还有很多不是吗?只要有人重复这个实验并且成功了,不就说明了你是对的吗?”

  斑摇了摇头:“即使不是你,也会有别的你,被拿去做实验。实验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智眼爱上主体也是不可避免的。这会带来灾难,柱间。”

  柱间却笑了:“斑,以你的能力,想要开发一种不伤害到AI的意识就能完成实验的方法很难吗?”

  斑抬头看着他。

  “我们可以在论文发表之前就研究出这个方法来,提供给世界上别的科学家,大家就不会因为没有正确的方法而去伤害到别人了。然后,我们还要向世界提议,建立完善有关AI使用和实验的法律,这对你,不,我们来说,是不能做到的事情吗,斑?”

  斑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他深呼吸了几次,然后抬头吻住柱间。“你陪我?”他低声问,带着一些久未再见的张狂笑意。科学疯子要重生了,他想,就差柱间一句话——

  “我永远是你的。”柱间回答道,加深了这个吻。



  一年以后,斑的论文发表了。世界各实验室纷纷效仿,包括佐助和斑合力开发出的系统研究方法,这种方法将不会对被研究的AI造成任何伤害。针对AI的法律顺利出台并在各国推广,完备的法律规定了从小小的智眼到人形机器人的行为准则,对AI的越界行为有合理的应对措施。斑和柱间的存在改变了整个世界,让它朝着更加高速运转的方向发展。他们被写进了教科书里,连带着佐助的名字。



  又是一个夏天。鸣人在床上醒来,看了一眼身旁还在梦中的恋人,摸到床头的手机,打开前置自拍了一张。照片刚刚放到blog上,他就被评论和点赞淹没了。

  “又秀恩爱!!!我眼睛好痛我需要一只AI亲亲才能起来!”

  “受不了了我也要去装个智眼,以后就按照佐助sama的样子来做AI”

  “歪妖妖灵嘛这里急需一万双钛合金狗眼支援火速前来不要耽误了治疗时机”

  鸣人看着评论忍不住笑出声来。佐助闷哼一声翻过身,顺便踢了鸣人一脚:“都说了几百次了不要随便把我的照片放到网上……”

  “有什么不好嘛佐助这么帅的说!”鸣人放下手机吧唧了他一口。

  “那你就把手机铃声关了啊!几千条个提示音!”佐助愤怒地瞪眼,眼底一圈乌黑,“能不能让我多睡会儿!昨晚那两个老不死的吵得我根本没法睡!他们什么时候能搬回老家啊!!”

  “诶!昨晚他们做了吗!你咋不叫醒我啊佐助!明明我们可以跟他们比一比的说!”

  “……我比你个大头鬼!”

  



fin


——
  终于写完了,我的毛概在朝我挥手/再见

  秘密情人指的是,佐助把鸣人是AI这件事作为秘密,鸣人把喜欢佐助这件事情作为秘密。斑把柱间当作秘密隐藏于世间,而柱间恨自己没有把爱上斑这件事藏在心里。

  当然最后这个结局不知道大家还满意不。我想让斑不要被柱间困住手脚,实现他的梦想,想让佐助不被鸣人的存在束缚,而是让鸣人成为他飞翔的后盾。总之看完漫画实在是太失望了,不知道结局是什么狗东西。花了这么多笔墨去画的亲儿子佐助的结局就这样,真是不明所以。于是就产生了这个。其实我……浪费了很多虐梗,比如鸣人认为佐助不喜欢他而叫斑把自己销毁这个梗就没舍得用,唉我还是太亲妈了……杠道理我只想撒糖而已嘛……

  顺便也是给涸泪之眼的大长篇打个基础,让我和大家都适应一下智眼和机器人这种AI设定……但是这个跟涸泪之眼的设定还是有所不同的,解释起来很麻烦[鹿丸脸.JPG],所以等我慢慢地生那篇出来吧w

  希望大家喜欢这个故事~鞠躬。我要困死了_(:з)∠)_有bug的话告诉我我改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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