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若是一片黑暗你想要如何

【73贺文】大家一起学开车

　　【一下午的产物，没什么逻辑的小甜饼】

　　【其实没有车】

　　【其实没有车】

　　【真的没有车】

　　【涉及科目二的部分知识，可能不准确，请不要把此文作为任何参考！】

　　【空气中充满了OOC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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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上车。”

　　

　　“好的卡卡西教练！”

　　

　　“嗯。”

　　

　　

　　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十八岁，高三毕业狗，科目二练习第一天。练车场几乎就是个荒地，除了坑坑洼洼的路就是高高低低的草，乍一看挺凉快，一下车就是火辣辣的太阳。

　　

　　

　　“方向盘会打了吗？”

　　

　　“会了的我说！”

　　

　　“嗯。”

　　

　　

　　漩涡鸣人心里有些不爽。跟他同一个高中出来到同一个地方学车的人千千万，他还期待十天的二人同车训练能过得愉快一点，结果跟他搭档的偏偏是这个全级都出名的面瘫优等生？

　　

　　

　　“你俩都是新手，我们就从最简单的直角转弯开始吧。”卡卡西睁着个死鱼眼，给他们演示了一遍直角转弯。

　　

　　“好了，你们谁先来？”

　　

　　“我我！”

　　

　　鸣人坐上驾驶座，笨手笨脚地拉上安全带，笨手笨脚地调整座位。佐助在后座抱着手，看着他的傻样儿哼了一声。

　　

　　“你啥意思啊！”鸣人炸了。

　　

　　“没什么意思。”佐助把眼睛往上瞟。

　　

　　鸣人按捺着火气，闭着眼睛拉手刹进档踩油门，呼噜一声车冲进了草丛里。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卡卡西在副驾驶一脚踩了急刹，车堪堪在一个大草坑前停了下来。

　　

　　卡卡西一脸的汗，口罩都要湿透了。鸣人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回头一看佐助，发现他正捂着撞到前座的头。

　　

　　“没事吧佐助？”卡卡西连忙转身查看佐助的情况。还好只是红了一小块，没什么大碍。他叹气，“鸣人，下车。佐助，你来。”

　　

　　佐助抬起半只眼睛，又“哼”一声，似乎心情不错。鸣人刚刚还在的罪恶感一下子消失了，转化为了熊熊怒火。哼，哼什么哼，等你待会也把车开到草丛里去，我也哼你。

　　

　　佐助下车关门，上车调座位系安全带踩刹车离合上档拉手刹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鸣人忘了哼，只顾着张大嘴发愣。他轻点油门，稳稳地倒了个车，目不斜视换挡，车就直直地开去，两眼一瞟左边后视镜，看准了，利落地转弯，再利落地转回来，车顺顺溜溜地转过直角弯去了。

　　卡卡西流露出赞叹的目光：“做得不错啊佐助，鸣人，学着点。换你来。”

　　“……哦，哦……”

　　佐助下车关门的时候，胜利似的朝鸣人勾唇笑了笑。

　　鸣人刚下车，看到这个笑，一下子火就窜到车顶上去了，这他妈什么意思？！他撸起袖子就要打架，却被佐助一把把车门关上了。他抱着手在后座好笑地看着鸣人，直看得他七窍生烟地再一次把车开进了草丛里。

　　“鸣人，你再把车开进草里，你就重新回去考科目一吧。”卡卡西擦掉脸上吓出来的汗，微微有些愠怒。虽说这话是吓唬他，但没想到鸣人还真的被吓到了：“啊啊啊不要啊卡卡西教练！！我考了五次，第五次才考了九十分啊！！再回去考一次就没这么好运能蒙对了啊！”

　　卡卡西目瞪口呆.jpg，要不要直接送他回去读高三算了。佐助闻言直接撇过头去，又是一声嗤笑，嘲讽之色毫不掩饰。

　　“我说你这家伙是不是找打？”鸣人怒目圆睁横眉倒竖，一把把佐助从后座里拖出来：“今天不揍你一顿，我就跟你姓！”

　　佐助毫不相让，微微颔首活动手脚：“谁怕谁啊吊车尾？”

　　“你喊我什么？！”

　　“吊车尾，怎么？不服？”

　　说动手就动手。打了快五分钟，两人都挂了彩，互相给了对方最后一腿，就趴在草里再也起不来。

　　“哈、哈哈，被揍成猪头了吧我说！”

　　“哼，你才是猪头……想不到你还挺能打……”

　　“还以为你是个优等生呢，结果打架还不错啊……哈哈、哈哈！”

　　两个人虚弱地伸出拳头碰了碰。

　　卡卡西难过地看着他们一打定情，他在难过自己的存在感太低。喊了好几次了他俩都当听不见，去哪儿打不好非要在车屁股打，搞得他一直想倒车都倒不回来，这会儿半个车头已经溜进了草坑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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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的休息时间，两人下车喝水。休息用的凉棚里没别人，鸣人去自贩机按了两瓶清茶饮料，一瓶贴到佐助脸上。佐助一个激灵，看见是鸣人，倒也不生气，拧开就喝了几口，微微苦涩的感觉让他皱起眉头。

　　“有什么就说吧，别藏着掖着，一大老爷们。”

　　鸣人愣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佐助不耐地看一眼他：“瞎子都能看出来。说吧什么事？是因为卡卡西说你再学不会侧方停车就要跟下一期的学？”

　　鸣人一下子眼泪汪汪地扑过去：“哎呀妈，佐助你是会读心术吧！”

　　佐助赶紧把他推开：“别凑上来，热死了。”

　　鸣人就眼泪汪汪地坐在他旁边：“佐助你车开得那么好，能不能带带我嘛？”

　　佐助思考了几秒，微微抬起眼睛看他。蓝色的眸子晶亮晶亮的，表情古怪地扭曲着，一滴汗水顺着下颌流进衣领，在衣领处留下一圈稍微深色的印子。他不知道怎么的就吞了吞口水。

　　“……要是你下次给我买的是番茄汁的话，我就答应了。”

　　“番茄汁……鸣人愁眉苦脸地盯着练车场里唯一的自贩机，那里面没有任何跟番茄有关的东西。正好给自贩机补货的工作人员来了，鸣人一个蹦起来就过去跟他们说：

　　“叔叔！下回能不能带番茄汁过来！我会好好付钱的！”

　　两个工作人员奇妙地看了他一眼：“番茄汁？根本没有人喝吧！卖不出去的啦！”

　　“就一个星期啊QAQ！每天一瓶就好了啊QAQ！”

　　“你当我们是送牛奶的吗！”

　　佐助觉得实在丢脸得紧，扔下手中的茶，慢悠悠过去把鸣人提着后领拎走，还不忘道个歉：“对不起啊他脑子热傻了。”

　　鸣人愁眉苦脸地坐在佐助旁边，思考着如何获取番茄汁这一神秘饮料。佐助看了好笑，戳了一下他的肚子：“不用你买番茄汁，反正我哥会给我榨。我教你。”

　　“欸！”

　　“不过是今晚。其实我会开车，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拿证走个过场。晚一点的话，我可以借我哥的车出来，没人查。”

　　他特意省略掉了一句明明已经到嘴边的“带你去兜风”。

　　“……佐助！你真是……太棒了……”鸣人说着就一声高一声低地假哭起来，还要往他身上蹭，“以后我每天晚上都请你吃夜宵！”

　　“会胖的死吊车尾。哎热死了放开我！”

　　“不放！佐助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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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鸣人先是到了佐助家，喝了鼬给他们做的番茄汁，给鸣人的是加了半瓶糖的。鼬显然对他这个朋友很满意，没多考虑就答应了借车的事情，还告诉他们哪段公路这时候没人，可以用来练车。佐助接过钥匙在手里抛了抛，朝鸣人笑了笑，就去热车了。鸣人看他那个动作看得两眼发直，就差没流下口水来。

　　“哎醒醒。”鼬手里端着杯子，用手肘怼了鸣人一下，“盯着我弟干嘛？”

　　“鼬鼬鼬鼬鼬哥。”鸣人赶紧把眼睛收回来，拿起空杯子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咦咦咦没——了？”

　　鼬从鼻子里嗤笑一声：“哼，喜欢就去追啊。”

　　“啥？”你们怎么一家人都喜欢哼，是祖传吗？

　　“说你呢。”鼬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说我啥……欸！”鸣人大吃一惊，额头上淌下汗来。

　　“先说好，”鼬朝他摆摆手指，“就你这个迟钝样，是追不到我弟的。”

　　“说什么呢我说！你怎么就知道我追不到！不对等等，我是为什么要去追啊！”鸣人握紧拳头，额头上淌下更多的汗来。

　　鼬又嗤笑一声：“所以说你迟钝。没有成功可能性的事我是不会和你说的。”

　　鸣人完全就傻掉了。佐助热好车进来，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一眼，拉着鸣人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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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很不错。佐助骂人的感觉也很不错。

　　“大笨蛋你给我踩住离合！第几次了还犯这种错误！”

　　“我也不知道为啥老是忘记嘛！”

　　佐助拍拍自己的脸，冷静。对笨蛋就是要冷静。他仔细给鸣人讲要注意的点，鸣人竟奇迹般地迅速学会了科目二的一半内容。问佐助为什么的时候，他只说“因为我用了笨蛋也能够听懂的教学方法而已。”

　　鸣人听着他说话，看着他的眸子，墨黑的，有些反光。他想，真好啊，这样和他在一起。

　　“鸣人？”

　　“哎？”

　　“怎么了你？”佐助不解地伸手过来，摸他的额头，“病了吗？平时我这么说话你早扑上来打我了。”

　　鸣人失神地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才摇摇头：“不，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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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时光过得飞快，也是各种意义上的幸福。鸣人每天都过来练车，时不时犯些小错，让佐助皱起眉毛骂他笨蛋。没人会知道那是故意的。

　　科目二顺利过去之后，鸣人又缠着佐助帮他过科目三。科目三过去又是科目四。一个暑假也准备走到尽头，很快大学就要开学了。

　　至少去道个别吧。

　　鸣人这样想着，带上自己做的番茄汁，走到佐助家里。鸣人缠着佐助的这段时间，他甚至连榨番茄汁的工作都完全代替了鼬，只因为佐助惊讶地说了一句“跟哥哥做的一样好喝”。他熟门熟路地从后门摸进佐助家里，跟美琴妈妈打了个招呼，把番茄汁丢进冰箱里，就到二楼的大厅去，在软软的大沙发上毫无形象地躺了下来。

　　佐助听见声音就下楼，看见鸣人摊成了一坨鸣人饼。大半是习惯了，也不去说他，准备去拿番茄汁。

　　“刚冻上，再冰会儿。”鸣人听见冰箱门打开的声音，赶紧爬起来。

　　“没事，这样挺好。”佐助喝了两口拧回盖子放了回去，想了想，又拎出一条冰棍，走回来扔给他。“留一半给我。”

　　鸣人闷闷不乐地撕开包装，把连体的冰棍掰成两边儿。

　　“干嘛？唉声叹气的。不是昨天拿了证吗？”

　　鸣人抑郁不起：“就是因为拿到了所以才难过啊我说以后我要怎样才能像现在这样跟你愉快地玩耍……”

　　“傻不傻，放假不回家了是吧。”

　　佐助在他身边坐下，就着鸣人的手吃冰棍。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他说冰棍的棍子总有些黏糊，吃完了要洗手，就说干脆让鸣人拿着他吃。鸣人极其享受这个过程，他喜欢先把自己那根吃完，再认真地看着佐助的小舌在可爱颜色的冰棍上舔来舔去，感觉就像被猫舔了胸口一样。

　　“有人说过你很像猫吗佐助？”

　　也许他预感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有什么在催化着他做一些平时不敢做的事情。

　　“我像猫？”佐助哼一声，“那你是不是像狗？”

　　“大概吧。”鸣人口干舌燥起来，把冰棍从他面前抽走，使劲咬碎全部吃进嘴里，按着佐助的头就送了过去。佐助使劲挣扎了一会儿，嘴角流出一滴融化的冰棍来。他就不敢动了，乖乖地把鸣人嘴里的冰棍都吃了下去。

　　鸣人松开手，下一秒就被佐助打趴在地。“这么久不打架皮痒了？”

　　鸣人抬头看看佐助，嘴唇冻得红红的，眼里含有一些愤怒，却并不全是——欸？脸有点红？

　　他狼狈地坐起来，张了张冻麻的嘴：“那个佐助，我……当时是故意不踩住离合的。就是觉得你说‘笨蛋’的时候，表情特生动，眼睛也很好看，我就……”

　　佐助福至心灵，一下子明白过来他想说什么。

　　“我知道了。”他收起拳头，别扭地拧过脸去。

　　“啥你知道什么了？”鸣人目瞪口呆。

　　“……什……不……你……”佐助咬了咬嘴使劲冷静下来，脸红得发紫：“你不就……喜欢我吗……？”

　　“哦……是啊。”鸣人无比尴尬地挠了挠头，“所以……那个……就是说因为准备开学了我看你行李都打包好了我就想以后估计没什么机会见面了不说的话估计也没机会说了所以就……先说出来……反正你也不会有什么回应的是不是……”

　　佐助揍了他一拳：“你觉得我们以后没什么机会见面？”

　　鸣人“噗”一声，几乎吐血：“轻点啦佐助我知道你会生气的所以我这不是就要走了——噗！”

　　佐助又揍他一拳。“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学校在哪吗？”

　　鸣人：“啥？……忘了？——噗咳咳咳佐助不要打了好疼！”

　　佐助再揍他一拳。还不解气，拎起来打，边打边说：“我学校就在你学校隔壁，我说过两回了！我还跟你说过合租房子的事情！你还跟我说，你爹准备给你买车，以后你会送我上课！”

　　鸣人在逐渐理解现状的过程中逐渐变成猪头。他捂着被打肿的有脸，双眼含泪委屈地说：“有，有吗？那，所以呢？”

　　佐助简直败给他了似的叹气。“我有说过我不会答应你吗？”

　　下一秒他就被猪头抱住了。

　　“……呜……可你不也没说你会答应我吗。”

　　佐助满脸通红起来：“非要我说出来吗你个大笨蛋！”

　　“要！我要听！”

　　佐助心想他这辈子真的是栽了。他仰起头张开嘴，被迫接受了一个充满了某人喜悦之泪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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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一个夏夜，两人合租的房子里。鸣人关了空调嫌热，开了空调嫌闷。佐助看他那样子也无心向学，从他裤兜里摸出钥匙来抛了抛：“兜个风？”

　　“走走走。”鸣人正巴不得出去，忽然愣了愣，把钥匙抢了回来。“别抢。我开。”

　　“哦，长进了？”佐助好笑地看他，顺势把钥匙递过去。鸣人关门点火上档拉手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再悠哉地插进一张CD，打开车窗。

　　“挺帅啊还。”佐助系上安全带，把座椅调到舒适的角度摊下来。

　　“哼。做你男友不好好练车技就糟糕了。”鸣人得意洋洋。他的眼睛亮亮的，在黑夜里闪着光，方向盘上小麦色的手指，有一颗钻石亮得晃眼。佐助欣赏着自家男人的侧脸，心下暗暗赞叹。

　　鸣人一脚油门踩出去，车子几乎是飞了起来。夜风猛然灌入车厢内，打乱两人的头发。

　　“舒服。早该给你开，我多享受会儿。”佐助享受地靠在靠背上，毫不吝惜语气中的快活。

　　“这不都是老婆教得好嘛~”一声调侃从驾驶座悠悠传来。

　　“你喊谁老婆呢？”佐助左手一揪他耳朵，车子几乎是一个漂移停在了河岸边。很快，车厢里传来激烈的吵架声，打斗声，还有最后两人下车互相追赶的尖叫与吵闹。一朵烟花，在河的对岸悄悄地升起。

　　

　　

　　

　　

　　

　　

　　

　　

　　没错那朵烟花就是我【。

　　七三鸣佐节快乐！

　　一发完。晚些看有没有体力更饭团或者奶球……【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