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若是一片黑暗你想要如何

是关若何。很穷,求点约稿换奶茶
人生在世,何来喜剧

【扉泉】固執


校園pa

大概是個大綱文
青春疼痛小說類似物



初三的時候扉間坐在泉奈前面。
奈很喜歡撩這個白毛,有時候做出一些類似上課時候偷偷剪他頭髮的事來,或者是把他的作業本偷偷收起來抄答案,讓他找不到作業交只好跟身為組長的他低聲下氣要一節課時間來補一份新的作業。
兩人經常吵架。
扉間讓他不要把腳放自己椅子底下,泉奈說他小氣鬼。泉奈嫌棄扉間老把他的桌子往后拱搞得他位置很窄,扉間說他小氣鬼。
嘴上老是罵著最討厭就是你了之類的話。

初三快結束的時候,扉間那宿舍的哥們問起來,說你到底知不知道整你的那個是宇智波泉奈啊,他那麼喜歡整你你就沒生氣?
扉間說他早就知道是他,後來都每次準備兩份作業本了,他知道泉奈想跟他要作業來看答案又扯不下臉。
泉奈剛好就路過他們宿舍門口聽到他說話。豎起耳朵聽下一句,想知道他對自己到底什麼看法。
扉間下一句話就是“我覺得他這樣還挺……”挺了半天沒想出詞,奈在外頭蹲著乾著急。扉間哥們瞎幾把往裡填詞,有趣啊,無聊啊,耍小聰明之類的。奈聽了直跳腳。結果扉間笑了笑,就說了句“其實是覺得有點像小動物那樣,唔…可愛?這個詞不太適合他啊。”
泉奈愣了一會兒,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怎麼樣,昏頭昏腦地就回到自己被子裡縮著。
他意識到很多時候扉間都很照顧他。甚至說,很聽他的話。
他好幾次忘記做值日,急急忙忙跑到教室去的時候,都看見很早來到的扉間在自習。他喊扉間幫他掃地,扉間皺皺眉頭,就起來掃地倒垃圾了。
下體育課會在扉間桌面出現兩瓶飲料,泉奈總是霸道地直接搶過來喝。扉間也沒說是誰的,默認了他的搶劫行為。泉奈都沒想過那可能本來就是買給他的。
泉奈上課趴桌子睡覺,讓扉間把腰板挺直。扉間雖然一副鄙視他的樣子,但還是會照做。要是老師發現了,他會用椅子背使勁往後面桌子一拱,或者腳伸到椅子底下不輕不重地一踩,讓他醒過來。
上課時候被老師點名回答不出來,泉奈偷偷伸手揪扉間後腦勺的頭髮。扉間會嘖一聲,然後把答案大大地寫在草稿紙上,他往前看一眼,就回答出來順利過關了。
唯獨考試的時候一個寬寬的背部擋得滴水不漏,怎麼揪他頭髮都沒用。但是考試的前一天晚上,桌底都有一像是扉間隨手扔掉的重點筆記本。
到後來兩人默契到根本不用威脅他,他也會自然而然地照顧泉奈了。看起來就像是扉間主動的一樣。
事實上真的是主動的。可能泉奈還是認為扉間是屈服於他的淫威。其實不是。
因為在冬天的時候,明明沒人逼他,他還是會隨手多帶一條圍巾。

泉奈有時候想,這到底是誰喜歡誰?可是又一想,扉間天天咬著牙說最討厭的就是你,他幫自己的行為一開始都是被自己逼的,又覺得是不是只有自己喜歡上了扉間。因此覺得不公平,太虧,沒好臉色了好久。
扉間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麼他一副越來越討厭自己的樣子,倒不敢再主動幫他太多,上課也不給他提示了。泉奈又沒處發作,臉跟脾氣都更臭了,一直臭到考試前夕。
那時候泉奈靠著每一次小考掉在地上的扉間的重點筆記本,已經能夠自如應對考試了。扉間沒再給過他筆記,他也沒再打算依賴扉間。一個男生沒斷手沒斷腳,怎麼會產生依賴別人的想法呢?

後來初三考完試填志願,泉奈假裝不在意地問他要去哪裡唸書。
結果扉間想跟他去的是不同的學校。
泉奈也沒因此就改動自己的志願,也沒好意思開口讓他改志願。一來,是他本來就有自己的規劃,扉間也有自己的規劃,他可沒打算影響別人的人生。二來,他想分開也好,就可以脫離那種曖昧的感覺了。

這去到新學校,完全沒再有人這樣罩著他。泉奈不是特別醒目的人,才高一就壓力很大,期末很不理想。
他每天每天咬著牙努力聽課做筆記,學著扉間那樣給自己整理重點。上課踩自己的腳讓自己不睡覺,體育課會記得帶換的衣服和淡鹽水。只是每每下課,都盯著前面人的後腦勺,想著這個是扉間就好了。
不知不覺就慢慢承認了自己是喜歡他沒錯。
但他並不打算主動聯繫扉間,倒不如說他希望這情感就這樣隨便被時間沖走吧。
畢竟不會被認可吧,對誰都。

一年快過去的時候,他終於算是習慣了高中的節奏。他以為自己沒再在意扉間的事情了,想起他來心裡也不會有波瀾了的時候,剛好初三班裡組織了個聚會。
這是他一年多里的第一次見到了扉間。
扉間他一點都沒變,不苟言笑的,看著他的時候那眼睛又好像特別認真特別深情。
泉奈突然發現自己之前說的不在意沒波瀾,都他媽是自己騙自己。
他現在只想抱著他痛快地洩一頓憤,但他又沒那個膽。一直瞎喝酒,喝喝喝,啞著嗓子跟著幾個麥霸吼情歌。
吼到一半,扉間看他臉色不好,湊過來問他要不要送他回家。
泉奈心裡想,這傢伙真的一點沒變,老媽子性格,瞎幾把操心我。
但是他心動到沒法控制。他歸咎於酒精,然後答應了。扉間把他一隻手掛在脖子上,就這麼扶著他走。

扉間以為泉奈醉了,不然他不會這麼直白地表達關心。其實泉奈只是一口悶了四五罐啤酒,喝的太快,有點上頭,但也就只是腳步虛浮而已,根本還是神智清醒。
深夜的大街上沒什麼人,車也打不到。泉奈就假裝自己撒酒瘋,拖著扉間的手狂甩,捏他臉然後哈哈大笑。最後他就假裝撒野,抱著他的脖子,質問他:
“扉間你當時明明知道我填了什麼學校,你為什麼不跟我一起?”
扉間一臉懵逼地抱住他,以防他突然摔下去。他猶豫了很久才說:
“誒…你不是說最討厭我嗎……。我離你遠一點的話可能你會更高興吧。”
泉奈愣了好一會兒,胃裡一陣難受。
誰要你把這種話當真了?!你這麼聽我的話幹什麼?我都聽出來你不是真的討厭我了,難道你不會認為我也不是真心在說那些話嗎?
他忍住沒把這些說出來。其實他可以選擇一邊說著“沒錯我真是最討厭你了”一邊往他懷裡倒過去,假裝醉睡著了的,但是他覺得這走向太像言情小白了,於是他又忍住了。
扉間看他表情詭異,以為他要吐,連忙把他扶到路邊,還給他拍拍背。泉奈氣不過這個不開竅的榆木腦袋,回頭憤怒地罵了一句:
你個大笨蛋!是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他站起來就生氣地往前走。扉間莫名其妙,還是趕緊跟上去,扶著他的手。被甩開,又去扶。再被甩,再去扶。再甩一次,最後就沒再扶了。


他後悔得簡直不要太快。這一罵這一走,扉間真的就“那好吧”了一句,送他回到家門口,之後再也沒有出現。
再沒出現。
泉奈一直等,等了一個月,沒有等到扉間來聯繫他。他拉下臉問遍全班,拿到的手機號碼已經是空號。
他真的後悔得不要太快。

可能很多年之後他們相見的時候再質問他,扉間的回答還會是那句“你不是說讓我不要再出現在你面前嗎?”
但是泉奈真的再也沒有見到他,連質問都省略了。
扉間你這個老古板大榆木腦袋情商低於吐魯番盆地的東西,你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固執?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你是不是有病?
泉奈心裡這樣罵著,把學士帽往上一丟。相機咔嚓一聲。
他大概再也不要想起他了。

只有,只有那天假裝發酒瘋的時候扉間抱住他的那雙手,可能把他的腦袋切開再縫合,也不能忘得掉。

從初三到大四,泉奈心裡都沒有放下他,沒有向前邁進過一步。隨著學士帽落地,他終於要放下他的這天,終於就徹底脫離了校園,跟他的青春揮手告別。
這件事,大概扉間永遠不會知道。


所以究竟是誰比較固執?
“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靜。”




——
靈感來源於昨天跟初三的男神的約飯。
除了泉奈固執放不下這一點是映射我自己,其他都不是來源於生活。
我追他四年,他看在眼裡,從不回應,但是又偏偏像個老媽子一樣,對我處處包容,處處關心。讓我總覺得,我是特別的那個,我想更特別,不依賴他的那種特別。
現在七年了大概。沒再碰到這麼好的人,但是沒關係。我就永遠是他需要特殊照顧的好兄弟,兄弟,弟。
我早放下了,才不會留到大四。但是說是放下了,為什麼我還是在意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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