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若是一片黑暗你想要如何

是关若何。很穷,求点约稿换奶茶
人生在世,何来喜剧

黑 chapter 1

每次看拭埃的文 就觉得在看四大名著
认真的 没开玩笑😂 好有味道啊真的

拭埃:

新坑,迟到很久的点梗,难以描述的戏子鸣人和小少爷佐助


@过气千手若何


--------------------以下正文---------------------------------------------------


冥冥黑暗寂静里一声响亮的锣鼓,漫散的灯光惊醒了似的骤然聚拢在深红色的地毯子上,台上的女人也骤然地拔尖了嗓子大喝一声:“你这贱婢!”,女人的戏腔唱功韵味儿很足,平白无奇的空气里生生蕴出了一股威严的怒火,尖细的嗓音豁然刮得人耳膜一疼倒耸起浑身寒毛。她头戴朱钗宝石身被罗琦翡翠,横眉怒目,威严震怒地一指,灯光立刻折了方向。


暖黄的灯光一寸寸地漫上深红色帷幕里那半截悄然飘出的绿水袖,两根雉鸡翎子蜻蜓点水似的在红木上一点,那‘贱婢’悬摆腰肢抖着戏翎子登场了。又是一阵激烈的锣鼓声,那贱婢站定了,睨着上翘勾人的眼角定定地瞧着面前的娇贵女人,翠绿的水袖一扬,朱红的唇上下轻轻一碰遍唱开了:“公主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与少将军乃情投意合。”那贱婢猛地一抬下巴,扬起那张被精心描画过的脸庞,暖黄的灯光全聚到她眉眼间,照得一半艳丽惊人的红,一半清丽澄澈的白,她黛眉一蹙,雉鸡翎子陡地一颤,竟比身着华服的女人还怒:“我自与他天作之合,哪由得你,说三道四!”


唱罢,她却抿着嘴唇含羞似的轻轻低头含笑起来。含春的女儿情态纤毫毕现,一颦一笑一回眸间都是说不出的意韵。她唱词玩的间隙儿,侧头往观众席间只轻轻一瞥,万种风情,堪堪地把这冷清的场面炒得热络起来。台下的男人们受了鼓动似的疯狂喝彩对着这个旦角儿吹起口哨,这个简陋的棚子里人一下吵起来,锣儿呀钋儿呀加上角儿们的唱和统统听不见了,他们的眼睛只跟着那绿腰裙白襦子的贱婢跑。


这场戏说的是为了个‘少将军’争风吃醋的两个女人,一个贵为皇室血脉一国公主一个却是个民间草根还曾落草为寇。这戏是极不入流的,可偏偏男人们却爱极了,他们一面冷眼瞧着高不可攀的一国公主被剥落了颜面的狼狈一面追着那横刀夺爱风情万种的‘贱婢’去了。这贱婢本也没有什么不同,可偏偏传说长了一双蓝色狐媚的眼,碧海青天似的只一眼就让人沉溺。


这戏本是极不入流的,旦角儿们无一例外地被画上浓艳的妆容,勾着狐媚的眼角扮着不同的角儿来吸引她们的顾客。可是这戏的名字却是响当当得很的穆桂英挂帅,那个带着雉鸡翎子的角儿分分明明的是个武旦儿,名叫穆桂英。


这小城到底就是个不入流的地儿,夹在大山的缝隙里,外头的改革扫盲和现代化渗不进去,这小城里的阴暗陋习和卑劣也淌不出来。


男人们越吵闹越是兴奋,气氛被一再哄抬,他们也就坐不住了聚拢在临时搭建的台子下,对着两个旦角儿轻浮放肆地调笑吹口哨。


那穆桂英抖着头冠上的翎儿,朝后冷冷一瞥,却又是一阵嘹亮的锣鼓声,穆桂英摆动水袖,两唇相碰着又轻轻唱起来。可她刚才那一瞥已经不得了,叫人看清了她那双傲慢轻蔑的蓝眼睛,这次她清脆空灵的嗓音刚唱到一半,台底下哗动的人群里蹦出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三两下翻上了桌拔高了声音也学着那一国公主的样子横眉怒目地一指:“你这贱婢!”聚拢在他身边的男孩儿们纷纷笑开了,那男孩儿被自己逗笑了,他剔着眼角吊着嗓子讽刺:“老子是个男人,学不来女人态,要看你们得看看鸣人!”


这下锣鼓再激烈也盖不住场面了,聚在台下的男人们头一次听说那个蓝眼旦角儿的名字,纷纷伸了手去拉对方的衣裙,满脸堆笑着问:“你叫啥?哥哥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被扯住了水袖的蓝眼旦角儿侧头,蓦地嫣然一笑,起风了一样吹散了她眼底氤氲的雾气透出一抹深邃的湖蓝,那浓艳的妆容花朵绽放般的热烈耀眼起来。她仍是保持着刚才的唱腔,清逸灵动的声音一尾羽毛一样搔在人心上:“公子您问何事?”


男人色令智昏,拢了拢手里那截翠绿的水袖,靠得更近了些,说:“你叫啥,说给哥哥听。”


“鸣人哥哥,你别……”闹事连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花旦儿就瞧见刚才还巧笑嫣然的人儿猛地翻脸,一把抽出陪在腰间的剑,那一剑带着雷霆之怒似的坚决地往下挥。


那把剑佩在旦角儿盈盈一握的腰上,比起伤人更像是装饰,毫不引人注目的装饰。旦角儿怒得面目狰狞,对着人群大吼一声:“老子叫穆桂英!”这次她没顾得上用戏腔了,声音全是从嗓眼儿生生抠出来的,滚烫低哑,中气十足,分明的一个男儿身。他那柄剑本就不是装饰,它是要驰骋疆场叱咤风云的。


那把剑是唱戏用的道具,没有任何危险性,男人们却被对方挥剑的那股狠厉劲儿摄住了,立刻松了手退后几步,惊得心惊肉跳。只有开头起哄的那群小孩儿还在哄笑,鸣人折了头冠,怒气冲冲地冲他们砸了出去,大声叫骂:“癞头儿,老子操你祖宗!”


这和方才戏文里那股怒气真真天壤之别了,一个棚子里的人都受到感染似的轻而易举地发起怒来,撩起袖子开始砸场子打人。鸣人到底是戏班子出身的孩子,唱了半年的武旦儿,‘唱念做打’里‘打’的功底儿练得最好,筋骨拉得开了,打起人来手底下也毫不留情。


可是和鸣人对唱的那个旦角儿实实在在的是个女孩儿,又唱惯了花旦,头一遭遇上端着桌椅板凳儿直接冲上台打人的看客,她避闪不及一个瓷杯就朝她面门砸过来,姑娘只有十四岁跟着戏班子讨口饭吃,今天遇见这种场面心里再也忍不住委屈,哇地一声哭了。


可那只瓷杯却没砸到她的脸上,她睁开朦胧的泪眼,却瞥见鸣人的额角开了道血缝,血滚到他描画得红艳艳的眼角上分不清那一块儿是胭脂那一块是鲜血。她正嗫喏着嘴犹豫要不要给这个罪魁祸首说声谢谢,对方却往额角的伤口一抹,白生生的脸颊上多出了五道血印子。


鸣人自己却顾不上这些了,他转动着一双湖蓝的眼睛在棚子里快速来来回回地逡巡,他的目光最后定在了那根撑起了整个简易棚子的细木柱子上,他把女孩儿往后推了一把,说:“你站远些。”


女孩儿心里一颤,登时明白过来鸣人要干什么,她正要拦着。对方身手却敏捷得很,她的手抓了个空。这时,深红色的棚子一下子倒塌下来,坠落的火焰似的扑倒倾轧在人们身上。那个湖蓝色眼睛的旦角儿趁着人群惶惑那一瞬间,燕子似的飞走了。


女孩儿抹了抹眼泪,又笑了,她想走了也挺好,以后总算没人闹事惹麻烦了。这个戏班子不入流,这个小城也是不入流的,走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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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乐哈,这篇文我打算任意地放飞自我,拖成长篇,可能会揉进去很多个人恶趣味,以及设定都是浮云,以上,见谅。(PS:我不太了解戏曲,以上有关戏曲的知识内容是花了点时间百度出来的,个人理解可能有失偏颇,如有误导,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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