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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何来喜剧
【胜出|哨向】百分百默契11
☆文by若何
☆过渡章。高糖，顺便融入了一些我的小小的想法。
重修版本：
11 100%前行
“所以说小胜那时候，其实没有拒绝我？”绿谷擦干了眼泪，又开始嬉皮笑脸起来。爆豪被他那双大大的眼睛盯得好不自在，只好试图侧面回答问题：
“你那就抱了一下，能算是告白吗？！你什么都不说老子拒绝什么？”
绿谷歪头一想，那确实是不算的。爆豪拧了拧他鼻子：“话说就这你还喜欢我？我……我好像还揍过你。”
绿谷大义凛然抬起头：“哈！我不记得了！”
其实他记得可清楚了。
那是刚上初一，跟了爆豪一整个幼儿园加小学的绿谷被人单独找了麻烦。爆豪那天等人等不到，意识到可能出事了。他一个人在学校里跑到太阳下山，终于在学校的后花园找到两腿淤青走不动路的绿谷。
爆豪又把绿谷背回家。回到家之后气得不行，他觉得那群人是在欺负绿谷以挑衅他的权威，第二天立马带着他的一群“手下”，打了艰难的一架，教训了回去。绿谷瘸着腿，远远地跟在后边，看着他们逐渐挂彩，感动得眼泪横流——结果爆豪转头就把他也揍了一顿，揍完两人脸上都是对方的鼻血。
自那之后，爆豪就开始明着暗着无视他，意思是“不要你当我的跟班了”。
绿谷当时很不明白，他跟爆豪跟得好好的，这突然是怎么了？他想了整整一个十二岁，都还想不明白。
“所以那时候你到底是为什么要揍我啊，我至今都没想明白，那是我被揍得最没头没脑的一次了。”绿谷揪着浴巾的一角，假装不在意实际很在意地问。
爆豪挠挠脸：“当时不是刚上国中吗，小学的那群垃圾居然也进了折寺，看我不顺眼的人有很多。要是还带着你，首当其冲的肯定是你。揍……了你那次就表示你不是我们的人了，那找你麻烦的会少一些。”
“根本没少吧？！”绿谷十动然拒，哭笑不得，“倒不如说更多了！那些学长他们天天都……”
爆豪微微心疼起来：“我以为你会跟我说的，谁知道最后还是我自己发现你被别人揍了才揍回去。话说，这难道不是怪你长得好欺负？！你干嘛长得这么好欺负？又不会打架，现在都还这么菜……”
他揉绿谷的脸，那脸刚泡过澡，又泡过眼泪，此刻有一种奇异的滑腻感。爆豪忍不住多揉了几下，心想要是一直把绿谷形影不离地绑在身边，那他是不是能少被揍两顿。
“四月那件事，对不起。”
“诶？！”突然被爆豪道歉了，绿谷几乎受到了惊吓，“那那那是我自己太弱啦！不关小胜的事情！”
“是老子揍的你还不关老子的事，那你说关谁的事吧。”爆豪有点好笑，又有点感动，绿谷对他的无条件维护太明显了，几乎弄得他有些挂不住脸。
“唉。”爆豪忽然真情实感地丧气起来，“你干嘛现在告白？就不能等我再厉害点……”
“可是小胜，你已经是这一届最厉害了的啊……”
绿谷心说，你说自己不厉害，这可是拐着弯骂全届了好不好。
爆豪却烦躁地抓抓头发：“我都进来两年半多了，过了两年他们也能变成这样，不，大概能有老子八成厉害吧。——老子是为了你降届的，你不知道？”
“啊？”
这对绿谷而言可是闻所未闻的大新闻。绿谷这才回过味来，爆豪早他两年零八个月进塔，照理来说现在应该比他高两届或者三届。他们怎么会同届呢？
“我不是一直找不到向导么……”爆豪怪不好意思起来。
“那是你一直排斥别人进你精神域吧？”
“又不是我自己要去排斥，契合度低就是契合度低好吗？”爆豪又去揪他嘴巴，揪得绿谷大喊家暴才停手。
“你进来那天，相泽那个老贼过来告诉我，有个跟我测试数值很近的人进来了，又因为我是那一届年龄最小的，建议我降届过来和你一起训练。老子信了他的邪，办完降届手续还过了好久才知道他说的就是你！”爆豪愤愤地砸了一下床，“你去找欧尔麦特修改数值了吧？其实他们早就串通好了，就算你不去修改数值，他们还是有别的办法把我俩放在一起。”
绿谷这会才知道他上了欧尔麦特的当，可却乐得连浴巾都捏不住。欧尔麦特和相泽联手把他俩骗得团团转，他们现在甚至有些感激。
那根本不是意外，是“众望”所归啊！
爆豪忽然隔着浴巾抱住了他，去吸他脖颈旁环绕的淡淡柚子香。奔波了一天的灰尘气味、轻微的汗水味笼罩了绿谷出久。
“怎么了突然……”
“喂，废久。要老子答应你的告白，你要先答应老子一件事。”
绿谷的姿势有些累人，不得不把脖子搭到爆豪的肩膀上去，好让自己有个着力点。
“行，不过分的我都会答应的，小胜尽管说。”
爆豪深吸一口气，语气无比认真：
“任何时候必须优先保全你自己。”
绿谷张嘴就想说“这做不到吧”，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明白这句话的重量。
向导是哨兵的盾，哨兵是向导的矛。向导可以独活，哨兵却不可独活。
公平的法则，从来就不存在。法则总是残酷的，虽然并非无法改变，但代价通常巨大。如果绿谷还是孤身一人，他不必考虑什么代价，如有任务，拼了命就是了。可现在他必须把爆豪放在天平上。他突然有了牵挂，身体和灵魂，都不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我答应你。”绿谷轻轻拍了拍爆豪的背，语气像一片羽毛。
“我答应你。”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片羽毛有千斤重，沉沉地压在两人的心头。
爆豪的怀抱稍微远离了他一下，又马上靠近了，温热的鼻息扑面袭来。这回终于是一个充满情欲的吻了。爆豪对他的掠夺充满耐心却又毫不留情，从上颌到舌根，从呼吸到口唾，掠夺得干干净净。仿佛在用尽一切力气告诉他：“你是我的”。
分开的时候，两人的眼眶都有些发红，尤其是绿谷，喘得像溺过水一样。
绿谷忽然害羞起来，他身上啥都没穿，只有一片鹅黄色的浴巾，折腾了这么一晚上，此刻又被吻得有些欲望勃发——爆豪故意伸手去碰了碰，绿谷一下卷着浴巾就滚远了。
“快去洗澡，不许碰我。”绿谷故作严肃地说。
“我都碰过了，再碰碰又怎么样？”爆豪此刻如同奸商，眼里冒着红光。
绿谷开始背《规定》：“哨兵和向导成年前不可私自结合，结合前需要先得到上级的批示……”
爆豪听见规定就头大，恶狠狠地切了一声。现在正好是夏天，绿谷永远比他小一岁的夏天，他倒是满18了，可绿谷的生日还有一段时间。
“还有一个月是吧。”爆豪又露出一个坏人似的笑来。
“啊啊啊啊！你不要再算了！”绿谷掀起被子就钻了进去，把自己裹成一个鼓包。爆豪戳了戳那鼓包，里面发出像羊似的抗议的声音。
“好了好了，不逗你，我去洗澡。”爆豪也逗得心满意足了，收拾了一下便走进了浴室。末了还伸个头出来：“你自己解决一下，纸巾在第二个抽屉。”
“你快去洗澡不要管我！”绿谷简直要爆炸了。爆豪这才把头缩回去。浴室里边传来轻轻的笑声。
绿谷听见关门的声音，才从被子里钻出个头来。
他看着浴室暖黄的光，心里仿佛也被这暖光照满了。
他心想，新的旅程要开始了呀。
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揍过他也好，无视过他也好，不拒绝不接受也好，都已经是过去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既然他们的关系已经改变，既然已经决定牵上这双手，那就意味着再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两人共同去承担。
现在对他们而言，一定是未来更重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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