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若是一片黑暗你想要如何

【胜出|哨向】百分百默契15

☆文by若何

☆有上耳和切芦戏份

重修版本：

15 100%思念

集训第一天就出这种事，午夜也很无奈。清算起来，显然只能怪爆豪自己没把瓶子放在妥善的地方，但也没有人想到爆豪会真的被人坑这一道。

她倒是很想让爆豪去休息，可爆豪拒绝得比她还快：

“有什么好休息的？继续！”

拜满场地的柚子味所致，爆豪在剩余的两场训练中，都异常头脑清醒心思缜密，不到半小时便已结束了早上的训练。十场全胜毫无悬念，这是有塔以来第一遭，虽然爆豪本人不屑一顾。毕竟是个降届下来的，赢起来像是全服第一暴打新手村民，没有一点成就感。

午休只有半小时，大家全在树上解决了。原本是不允许的，但柚子味还没被山风吹散，大家纷纷要来蹭。爆豪气得要揍人，他可不想和别人共享绿谷的味道。可是他被折磨了一早上，下午还得负重登山，他明白是赶不走这群猴子了。

而且，午夜也根本不打算管，她甚至很乐意。绿谷的强大向导素对所有哨兵都起了作用，这意味着有人需要她来疏导的可能性又少了，她为什么不乐意。

有几个还有点良心的，笑嘻嘻地远远对着爆豪喊，“我们回去请绿谷吃饭！”

爆豪眉头一挑，那我的呢？他们嬉皮赖脸：“这是绿谷的向导素，又不是你的。”

爆豪挥挥拳头，眯着眼睛放出精神压来：“也得请我。不然，我就告诉你们家向导你们喜欢上了废久的味道。”

此言一出效果立竿见影。“……那行，一人一顿！”

“轮着来。两顿。要川菜窗口的。没得聊。”

川菜窗口是饭堂最贵的窗口之一。猴子们痛苦地摸了摸钱包，又怕爆豪真的小气到把他们躺在一个全是绿谷出久味道的空间里睡觉的事捅出去，只好答应下来。

结束一天的训练后，那群精力过剩的家伙们在帐篷里玩真心话大冒险。爆豪觉得无聊，因此坐得远远的。不一会儿，芦户拉着上鸣过来，扑通趴下道歉。

“瓶子的事……我俩不是有意的……”

爆豪居然十分善解人意：“没事，本来就不是你们的错。”聊了几句，上鸣发出疑问：

“爆豪，你一点都不慌？接下来的六天怎么熬？先说好，我可不会把响香的给你用。”

爆豪翻了个白眼：“别人的向导素都对我没用，你家的送我我都不要。还有，午夜那女人没告诉你们，集训第四天向导会过来‘探监’的。”

“哎？！”

“真的吗！！”

上鸣又惊又喜，掰着手指数数。芦户一掌劈下去：“别算了，这周三！”于是上鸣痛哭流涕起来：

“响香啊——！周三我就能见到你啦！”

爆豪被上鸣的痴汉样子吓了一个激灵，却少见地没有开嘲讽。也许是上鸣说出了他不敢说出的话：他也很想念绿谷出久。很想念。

“爆豪，听说你和绿谷的链接时间是最长的？”上鸣急哄哄地问，“能不能问问他响香现在在干嘛？”

爆豪忽然心里一凉，昨天说好的中午联系，被他忘在脑后了！

他赶紧闭上眼睛看看。爆杀王在山坡底下趴着，孤零零的，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小木偶消失无踪，应该是已经被强制送回去了。

爆豪心理顿时充满了后悔，午休时间竟然浪费跟这群猴子的讨价还价上！亏他还闻了一中午的柚子味……

芦户看出爆豪的郁闷，安慰似的拍拍他肩膀：“别难过啦。你们俩能链接整整一天，真的知足吧。切岛给我的烈怒英鸡今早叫完就消失了。”

上鸣也丧着脸：“响香的bat-religion今早醒过来就没了……”

“……”爆豪竟然一时说不出话，“你们这都起的什么鬼名字？！”

“什么什么鬼名字！bad-religion是响香最喜欢的乐队，正好精神体又是蝙蝠（bat），才起了这个名字。”上鸣用胳膊肘拐他，又笑嘻嘻道，“说起来绿谷的小木偶（deku chan），是你给起的名字吧？”

“不是，他自己起的。”

上鸣酸溜溜地哇了一声：“那他还真的是很喜欢你啊……”

爆豪原本还不知道为什么绿谷给他的羊起这个鬼名字，如今倒被上鸣一句点通。爆豪心里又骄傲又隐隐作痛起来，表面上还记得要压他们一头：

“哼，他从小时候到现在都挺爱依赖我的。”

芦户摇了摇手指。

“爆豪君，我必须纠正你一个观念。”

她的神情少见地严肃起来：

“是我们在依赖他们。

“我偶然看过介绍向导素上瘾学说的杂志，说向导素对哨兵有精神成瘾性，除了没啥坏处之外就和吸毒差不多。习惯了之后就离不开，结合之后更是再也换不了第二种。几乎所有哨兵和向导都会走到最后，不会离婚什么的，有很大一部分是这个原因。”

爆豪点点头，没有反驳：“所以这种每月一次的哨兵集中训练，一部分目的是想训练我们减少对向导的依赖性，在没有向导的时候也有作战能力。”

“是的没错。”

“可这只会让我发现我更依赖响香了啊！”上鸣的唉声叹气居然有种秀恩爱的味道，“反正，我觉得我是一辈子都离不开她啦……”

芦户倒笑得很自在：“我觉得待在切岛君身边挺开心，是我赚到了呢。”

那两个家伙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一会儿就抱着自己的瓶子睡着了。

篝火逐渐熄灭，虫鸣此起彼伏。

爆豪侧耳听着虫豸的歌声，有些心烦意乱。以前参加集中训练的时候，相泽会因为担心他的状况而亲自带队，但他很少需要相泽帮他冷静下来；现在习惯了绿谷的味道，还真如芦户所说，上了瘾，就时时刻刻期待着来自绿谷的疏导。

虽然在决定交往的时候，他就已经预见到了他的弱点又多了一个。他必须主动去适应，去习惯，直到他们两人都足够强大，强大到这个弱点消失，或者能够被无视。

周三快些来吧，他已经等不及了。

周三下午三点，载着向导们的大巴终于停在了营地。这群猴子顿时乐成了傻子，有仰头痛哭的，有喜极而疯的。爆豪看着那辆大巴一个一个地往外吐人，吐到最后竟半撮绿毛都没看见，不禁心生暴躁，一跃上车，扯开嗓子就叫：

“废久你他妈到底在磨蹭……”

车上没有废久。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在小小的车厢里转了几圈，转出满地可笑的影子来。

这家伙……该不会是半路跳车撞死了吧？！爆豪心中生出无比荒谬的猜想来，又一下子被脑后的痛感打醒了。爆豪回头一看，是相泽。

“哟，状态怎么样？”

“废久人呢？”爆豪瞪着红眼睛，跟他要人。

“医务室里躺着呢。”相泽点了根烟，痛痛快快地狠吸一口，他自己规定的塔内禁止吸烟，可算把他憋坏了。

“午夜告诉我你的情况不是很好，一定要我过来。不过，我感觉我对你已经起不了作用就是了。”

相泽的感觉很正确，他尝试去梳理爆豪那些打结的触须，果然无功而返。爆豪像是吃过鱼就不肯再吃猫粮的猫，嘴都被养刁了，没有绿谷就宁可饿死。

爆豪切了一声，表示不屑要他疏导了：“废久怎么了？”他倒不慌，要是绿谷有什么生命危险，相泽肯定开口就是让他回去。相泽还吊儿郎当的，说明至少人没事。

“怎么描述呢，失血过多？”相泽摇摇头，“你应该知道他的向导素有什么特点吧？”

爆豪一听失血过多，联想到绿谷的向导素对在场所有哨兵都有用，立马明白了。他都能够想象出来，绿谷伸着胳膊说“随便抽，别把我弄死就行”的样子……爆豪顿时咬牙切齿：“我刚想问这个问题呢？！凭什么是他？！”

“你应该感谢才对。他的向导素是目前最万能的，要不是这个原因，你就一辈子别想找到向导吧。”

“切！”

“所以他也必须配合医疗小组的实验。”相泽把烟屁股丢到地上，又点了一支。“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你最好明白。”

那你们最好别让他有什么危险。爆豪在心里说了这句话。可以的话，他更愿意绿谷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体质，什么都干不了也行，能跟着他一起打架就行。谁愿意自己的伴侣是个实验体，哪怕他真能造福世界，改变法则？那些统统都与爆豪胜己无关。

“你要中断训练跟我回去吗？”相泽跟他商量，“你要是坚持不下去，我完全可以动用首席的权力把你弄回去。怎么样？”

爆豪当然不会承认他坚持不下去。

“就这样吧。以前我不也没要你帮么。”

相泽笑了笑，抛给他一样东西：“我倒是很相信你的，但你看起来可不是那么的相信自己。”

爆豪险险接住。是一台手机。

“只能打到绿谷的终端。明早我们回塔之前还我。”相泽一副施舍了极大的恩情似的，转头施施然走开。爆豪还想说“别以为我会感谢你”，但相泽已经不知道拐到哪儿去了。

tbc

注：响香的bat-religion：80年代硬核朋克乐队bad religion与蝙蝠（bat）的结合，是响香给精神体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