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若是一片黑暗你想要如何

【鸣佐子倾物语】我的佐子 02

　　全篇BG向，第一人称。吸血鬼佐子，智商正常高中生鸣人。基本上是按照倾物语的故事架构来写，二设一大堆啊一大堆，没看过倾物语不会影响理解。HE。

　　插旗：日更，723放结局。

　　文笔跟西尾维新大大相差好多，吐血。而且因为鸣人跟阿良良木性格的区别太大，第一人称把握起来有难度，可能造成一定的文风扭曲（土下座）。没问题请往下！

　　

　　》00-01《

　　·其·之·贰·

　　

　　告别他们俩之后，有件事就一直在我脑子里边转，就像庙会里面那种风车一样转，非常烦人。连我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都还在想这件事。

　　我大约是三月末遇见佐子的。四月初的时候，我就从樱和卡卡西老师的口中听说了宇智波家族的事情。这个巨大的吸血鬼家族被称为怪异杀手家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里所说的“很久”，应该是指一千年以上吧。仔细想想真是让人脊背发凉。幸好佐子没有一千岁，她大概只有两百多岁，确切的年龄她自己也记不太清了。

　　即使是两百多岁也很可怕啊！这么长的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有人和她聊天吗？

　　看佐子现在不太爱说话的样子，这两百年来一定……很寂寞吧？

　　佐子来到我身边之前，似乎族里只剩下她和她的哥哥，这是樱告诉我的。她可以连接到别的地方的树妖，问到她们的所见所闻。女人嘛，总是很八卦。

　　不过我的佐子是例外。

　　我遇见佐子的时候她身受重伤，并且对之前的事情绝口不提。

　　我曾经私下猜测过她的哥哥，就是在我们相遇的那一晚出了什么事。这个想法樱帮我证实了，她从附近的树妖那里打听到的。然而她并没有打听到所有，而且她说“就算打听到了，也不会全部告诉你。明明当事人就在你身边，为什么要来问我呢？”

　　这真的是问倒我了。我自认我漩涡鸣人从来不是个软弱的人，无论什么时候也都是有话直说。但是在全天下只有这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勇气问。

　　因为我很怕，怕看到她悲伤的表情。

　　难得命运指引我来到她的身边，难道她不应该一直开开心心的吗？我没有信心一定能解开她的心结，如果真的有心结的话。但是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忙，我一定不会推辞的，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想知道？”

　　我又吓得弹了起来。每次佐子出现之前都没个预兆！我的心脏负担很大的我说！！

　　佐子正坐在我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又问了一遍：“想知道？”

　　“什……么？知道什么？”

　　“……”

　　佐子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我，相当善意地提醒道：

　　“我跟你思绪相连，能感应到你在想什么。”

　　“诶！你有告诉过我这些吗！那我呢，我要怎样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个感应是单向的。”

　　啥！有这么不公平的设定吗！

　　不，等等，更重要的是，我的心情，我那种连自己都觉得奇怪的独占欲，岂不是一早就被她发现了？！

　　她一向淡漠的脸上忽然扬起一抹绯红。

　　完了，刚刚我心里想的东西，肯定又被知道了！

　　“至于你、你想的那些……奇怪的事情，我是不会去窥探的，放、放心吧。”

　　佐子你可疑地结巴了啊！

　　这完全就说明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啊我说！救命我现在只想把脸皮撕下来啊我说！！

　　不对，等等。我好像重点错了。

　　我连忙爬起来坐着，问她：“你愿意告诉我？所有事情？”

　　她马上冷淡地移开视线，沉默了。我就保持这个姿势，等待着她的下一句。

　　一般她都招架不住我这样的目光，会好好说出来的。

　　“啧……就是一个只剩下两个人的家族，其中一个救了另外一个自己牺牲了的事情而已。”

　　“这听起来一点都不‘而已’啦我说！”

　　佐子用她垂下的长发遮住侧脸。

　　我忽然就忍不住想去看她的表情。手像自己会动一样，去拨开了她的鬓发，结果收获一个略带嘲讽的目光。

　　“怎么，”她语带讽刺，“知道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吗，主人大人？”

　　……

　　我还不是很能适应这个称呼。

　　好吧，以现在的契约关系来看，我的确是她的“主人”没错。她与我订下这种弱化自身、被我束缚、只有我死了她才能够恢复原本力量的契约，是万不得已而为之。

　　为了……救我。

　　从这一点来说，我觉得我叫她主人都不为过。所以每当她用这个称呼叫我的时候，我都会浑身紧绷，总觉得在承受一些不该承受的名号。

　　但无法否认，我的内心是享受的，因为这更加地体现了她是我的佐子。

　　普天之下，唯我独有的佐子。

　　“佐子，那个……虽然我还是不太喜欢你这样叫我，但是……你都这样叫我了，主人就有了解眷属的义务，对不对？”

　　佐子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很快又撇过头去。

　　我继续看着她。

　　“两个吸血鬼猎人。”她果然还是开了口，“听闻宇智波只剩下最后两名成员，过来寻死。他们用了很阴险的招数，我和哥哥都受伤了。决战的时候，哥哥为了保护我，受了致命伤，就跟他们做了个交易。”

　　她沉默了好几秒，好像陷入了回忆。

　　这段沉默那么长，那么死寂，甚至让我觉得世界都静止了。

　　我静静地等着。

　　什么都不敢说。

　　忽然她叹出一口气，稍微侧过脸，朝我扬起一个略带悲伤的笑容。

　　“然后哥哥在我面前，按他们要求的那样，自杀了。”

　　我一时竟觉得世界真的静止了。在动的只有她的双唇。

　　那样好看的双唇，吐出那样冰冷的言语。

　　她最后说：“我也被打成重伤，逃出来才遇见了你。”

　　-

　　其实，我一直都学不会如何处理这样的场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是该继续问下去？还是该停下来安慰她，毫不负责事不关己地告诉她“没关系，都过去了”？

　　或者是，为提起这件事而道歉？然后，替她出主意，好让她去复仇？

　　我几乎要感谢她的是，她能听见我内心的歉意和纠结，没有非逼着我在以上三个选项中做出选择。她很快把自己变成与以往无异的高傲和冷漠，尔后嘲讽一笑。

　　“别想了，我不需要。”

　　真是倔强。

　　她的脊背一直都是直的，从来没有弯下去过。

　　复仇什么的，对我而言显得过于沉重。但我同时也很清楚，这只是对我的世界而言。在高贵的吸血鬼的世界里，这样的词汇会很常见吗？

　　“佐子，你不会考虑过吧？”我问。

　　“当然。”

　　她微微斜睨着我，语气平淡得仿佛她哥哥的死与她关系不大。

　　“然后呢？你要我用现在这副被弱化的身体，带着连吸血鬼眷属都不算、战斗力为零的‘主人大人’，去复仇吗？”

　　她罕见地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语气却咄咄逼人。

　　“……我也没有这么说……”

　　虽然被说成是战斗力为零我是很郁闷啦，可是根本就没那个心思去生气。

　　我只是有点委屈。我想多了解她一些，希望她能对我毫无芥蒂，希望她告诉我她的一切。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吧？我知道。而且我也根本没有这样做的资格和底气。

　　但是，我觉得我这个人还是有个优点的，那就是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会死磕到底。

　　“……呵。”

　　她盯着我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忽然跳下床，笑声有些玩味。

　　不好了。

　　看到她这样的目光，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被说出来了。

　　“与其关心我，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我怎么了……吗？”

　　“没记错的话，你明天早上要交给家教的二十份卷子，还没有开始做来着？”

　　啊咧，为什么我背后的衣服这么凉呀。而且一摸还全是水？

　　

　　-

　　

　　“啊啊啊啊啊佐子你就好心帮帮我嘛我说！有没有什么可以一下子完成二十张试卷的魔法之类的啊啊啊！”

　　“别拉我的腿！而且我不是魔法使！”

　　“一定有的我说！明明连吸血鬼或者是神明树妖这种东西都存在了怎么可能没有多啦〇梦的神奇道具啊啊啊！”

　　“放开！！”

　　“我不放就不放！总之无论是什么做作业的道具还是时光机都好总之佐子快拿出来救救我嘛！！”

　　佐子干脆地放弃了她的高跟鞋。我干脆地抱着她的鞋飞了出去。

　　她理了理头发，略尴尬地光着一只脚踩在瓷砖地上，显得很……诱人！！可是我完全没有心情观赏的说！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啊我说！

　　“如果是回到昨天的话……也不是不能做到。”

　　这句话对我而言简直是圣光一般的存在。我一把扔掉她的鞋，直接扑了过去，然后抱着她的另一只鞋再次飞出去。

　　“佐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拿着鞋，几乎痛哭出声，扑上去就要抱她，被一个巴掌拦住。

　　“我答应你了吗？！”

　　“总之你不会这么狠心的！对不对！告诉我对不对！”

　　她沉默了许久，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过了半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

　　“那……那你要……要用上次那种……香……香波……帮我……洗头发……”

　　“嗷——这种事真的怎么样都可以啊！你想天天洗都可以！！我买一个洗头床回来天天给你洗都可以啊我说！！”

　　嗯。

　　是的，香波。

　　是这样的。佐子曾经在我洗澡的时候跑出来过。

　　……嗯，发生了很多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然后我为了赎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罪，帮她……

　　洗了一次头发。

　　自那次以后，她就似乎爱上了我的橙子味香波，毫不吝惜词汇地夸赞了它的来着。还有一次哼哼唧唧地问我，那个能不能用来洗手。

　　结果是我们一起去超市买了橙子味的洗手液。

　　没想到已经喜欢到这种地步了啊，喜欢到可以用它来作为交换。

　　她似乎对这个交易成果很满意，朝我伸出一只光滑的脚。

　　“出发？”

　　这是什么邀请吗！绝对是邀请吧！！

　　不对，冷静，我们现在在说作业的事情。我忍着激动的眼泪拼命点头，捉来她的白皙滑嫩的脚腕，几乎控制不住就要跪着亲上去。

　　当然，战果是她踩在我鼻子上的脚底一个。

　　“滚，”她一边踩一边说，“我让你把鞋还给我。”

　　-

　　等我们终于来到龙地洞神社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多分钟之后的事情了。四周可谓弥漫着可怕的气息，我几乎都能从空气中读出“恐怖”两个大字啊我说！

　　不我才不是怕……鬼……什么的说！

　　而且佐子她！根本就不打算顾及我！明明我已经发抖得那么明显了，她连个安慰的眼神都没有给我！我几乎都要冲上去抱住她了好不好！！

　　她自顾自地走到了鸟居前，四周看了一圈，满意地嗯了一声。

　　“算你走运。”她回过头来，“这里很适合做时空跳跃的场所。”

　　虽然佐子的笑很好看但是！我还是想吐槽！

　　“原来还有可能不适合的吗！要是不合适的话我还不如呆在家里能做多少做多少呢我说！”

　　她淡淡哼了声说：“不满意就回去，省的你疼。”

　　我知道一些术的发动需要施术者作出一些牺牲，像夏〇友人帐里面，发动术也是要一些血的，严重的话需要用到一片指甲，或者一个指头。更严重的也听说过，但是我已经没办法再思考下去了。

　　心如死灰。没错，心如死灰。时空跳跃这种事，根本不可能便宜我啊。

　　“……说吧是要我的一条手臂还是一只脚……”

　　她盯着我看了会儿，叹了口气，伸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一点点血而已。自作多情什么。”

　　诶？

　　啊咧？

　　我这下更懵了。不是因为疼的，而是因为她那像小孩子恶作剧一样的表情。

　　当然，在她看来，也许只是弹额头给疼的罢了。

　　不对啊这家伙会读我的心啊啊啊啊啊！！！

　　果然我看到她的脸迅速变红，就差一个巴掌盖过来了。

　　傲娇还真是不好惹呢，好危险好危险。

　　

　　佐子叫我将我的血洒在地上，作为这次发动术的祭品。我把手指塞进嘴里，舔了舔，就放弃了。

　　说实话，像咬破手指滴血这种帅气的动作，完全就做不到啊。自己的肉放在自己嘴里，真的是很难咬下去的。做得到的话，我也会选择用咬的，毕竟那样比较帅嘛。但是我就是个普通高中生啊我说，这么高难度的动作真的完全做不到嘛QAQ！

　　我四下里找，找了片锋利的石头划破手指，终于将几滴血滴落在鸟居前。

　　佐子难得的没有嘲讽我。

　　她认真盯着那些血，沉默了大概十秒钟，双手一拍合十，我的血便迅速蒸发消失，鸟居也隐隐出现了奇妙的反应。

　　我甚至没法用语言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鸟居自上而下延伸出来一面黑色的墙壁，上面画着一个黑洞，或者说是凭空凹进去一个空间似的，黑黑的一点光都没有，而且还隐隐有冷风吹出。

　　我说里面不会有鬼吧！！！

　　话说要是凹进去了的话后面会变成啥样啊！！！

　　我根本控制不住脚步，跑到鸟居的后面去看。从后面看是完全正常的，我都能看见站在那里默默等我的嘴巴合上的佐子。

　　“不等等。”

　　我的脑袋有些乱，虽然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真正见识到的时候，还是被震撼得脑子都转不动了。

　　“不用喊咒语吗我说？什么都不用做，就拍了个手？就可以了？”

　　佐子看着我，浑身散发着无奈的气息。

　　“我只不过没有念出来让你听见而已。”

　　好可惜，不对，是好朴实无华啊！难道不应该是迎风大声念着咒语，挥舞着魔法棒战斗来拯救世界吗！明明那么帅的说！

　　她反手给了我一记爆栗。

　　我们终于决定要出发的时候，又是一分钟之后的事了。佐子告诉我跳进去的时候只要想着要回到的时间点就好，便朝我伸来一只手，示意我握住。

　　我吞了吞口水，轻手轻脚地抓住她的手腕，却得到她不满的瞪视。

　　“抓紧点，掉进不同的时间里就完了。”

　　“诶等等我我我我我——”

　　她的五指强势地插入我的五指之间。我颤抖着回应了她。

　　她看着我，眼睛微微弯起来：

　　“你在害羞什么。”

　　“……我没有！”

　　“呵。明明无论是在你洗澡的时候发出奇怪的声音，还是上厕所拉不出来的时候，我都跟你在一起，结果拉个手你就害羞成这样。”

　　她这话一点都没说错，可是我！“我作为一个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的正常高中生这个时候不紧张才奇怪吧我说！”

　　“……那真是抱歉啊，忘了你是个童贞。”

　　为什么佐子损起我来总是完全不带一点犹豫！一点情面都不留！！

　　她微微笑起来，眼睛变得更弯了，似乎欺负我会令她心情变好。

　　看到她这样笑，我忽然也不生气了。

　　啊啊，那就让她多欺负些吧。如果这样能让她多笑一笑的话。

　　如果这样就能够忘记一些不愉快，那代价还真是小呀，再来多少次也是完全没问题的喔！

　　诶嘿，我这么想的时候，她的脸又变红了。

　　“走了。”

　　我应声，握紧了她的手，脑子里开始想昨天的事情。

　　嗯……回到什么时候好呢，果然还是回到昨天傍晚吧，跟卡卡西老师和樱道别的时候，告诉他们今天我不会来了，因为要赶作业。

　　这么想着，我和佐子一起向前跑了几步，跳进了鸟居下的黑洞里。

　　

　　说真的，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可能也还是会在此刻分心。

　　自我想到了卡卡西老师和樱之后，仅仅两秒钟之内，我就如同经历走马灯一般想起了他们的话，想起佐子告诉我的那些事情，想起了佐子说以她现在的力量没有办法复仇。

　　我想起了佐子那个略带悲伤的笑脸，竭尽全力忍住些什么，来为我陈述她可谓沾满血腥的过去。

　　我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佐子的事情，想为她做些什么，想救回她哥哥的心情，此刻竟被无限放大。

　　

　　进入黑洞的感觉很奇妙，好像突然跑进了一个黑洞洞的冰箱里一样，风很大很凉。我唯一记得的只有紧紧握住我的修长手指，传来偏冷却令人安心的温度。

　　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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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大家喜欢吃！有bug请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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