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若是一片黑暗你想要如何

【胜出】听你妈的话

预警：连标题都是5秒钟一拍脑袋乱想出来的文。

要素不多，满篇杂乱。职英。

“老实说，你不适合做这行。”爆豪胜己露出的手臂肌肉有几条勋章似的伤疤，整个人像条警用狼狗似的蹲在门口阶梯上。绿谷听了这话，并不以为意地从里边走出来，检查了身上的装备和行李，出来把门锁了。“你从二十年前就开始这样说，”他掂了掂手里的行李箱，嫌轻。

“你往里塞了几天的衣服？”“一套，又不是去旅游。”

绿谷摇头，顿时打算把门再打开给他多拿一套：“多做些准备不是更好？万一真有情况打起来弄破了，还得买。”

“就你想得周全，连内裤都要带三条。”爆豪胜己轻蔑哼声，“还走不走了，等会赶不上飞机。”

绿谷给自己系好安全带之后，最后跟相泽确定了一次自己请的假期，正准备关机，爆豪他妈妈几乎掐着点儿打进来。绿谷接起电话，“喂？”转头一看爆豪胜己的手机已经黑屏了，整个人缩在空姐给的毯子里准备补觉。绿谷把电话递过去一半，爆豪他妈妈在电话里头气急败坏，“这臭小子，叫他把我给他买的护肘和袜子带上，又忘在家里。总有一天他是要连脑子也忘记带上！”爆豪伸手过来抢过电话：“要是漏带东西，都是废久的锅。”绿谷尴尬笑笑：“阿姨，东西是我收拾的，我俩加起来用一个行李箱，没必要的东西就不带了。”爆豪光己骂道：“臭小子，真舍得让小久干重活！”

爆豪光己话锋一转：“小久，你真要去？”绿谷隔空点点头：“阿姨，我都在飞机上了。”“叫那死小子多照应你。”爆豪光己叹气，“发生这种事情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还好那小子愿意跟过去，不然要是只有你一个要去，我真不放心，还不如干脆交给他们警方算了。”绿谷又隔空笑笑：“阿姨，你别担心。”侧眼过去跟爆豪的目光撞上了，爆豪倏地收回目光，又装睡去了，“小胜会保护好我的。”

空姐过来，绿谷摆摆手挂了电话。座椅开始震动，窗外景物后退，然后重力把他往下压。绿谷看看身边的爆豪，静坐着，仿佛一道墙，从窗到他的身体，隔出了一片小空间给绿谷。绿谷摸摸手臂，他的身躯早就冷了又热，有些麻木感觉不到温暖了。他捏着手机的手一直在抖，像痉挛。大概是行李太重了，行李太重手就会这样。他默默想。

算了，还是承认吧，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他不适合做这行，的确。

绿谷用另一只手捂住抖动的右手。如果亲人出事会如此影响到他，让他如此大反应，甚至连着两天忘了个性怎么用，那么他的弱点已经暴露殆尽。就算这次挽救回来，那下一次呢？他总是感情太充沛，这一点会被人利用，不是现在就是以后。他跟他妈妈不是没有聊过这个问题，毕竟绿谷引子也并不希望他真的当职英，倒不如说知道儿子没有个性不可能当职英的时候还曾经有过那么一点点高兴，觉得自己儿子远离了高危职业。所以她也曾经跟儿子说，“你要是当了职英，很多坏人就会认识你，万一妈妈哪天被坏人抓去威胁你，该怎么办？”绿谷那会儿睁着眼睛说，“我会很强，强到能够保护你的。”绿谷引子只是苦笑。但是自从绿谷考上雄英后平静了八年，八年了，谁还记得这个问题呢。绿谷引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想出国找丈夫，就被卷入黑帮火并里。

绿谷低下头咬牙。空姐问他要喝什么，爆豪替他拿了杯咖啡。绿谷伸手要去端，又被爆豪按住了。“你要不先睡一会。”他问。绿谷想了想，终究没碰那杯咖啡。爆豪拿过暖杯的手还热着，此时毫不在意地覆在绿谷颤抖的右手上边，搓了一搓，又收回毯子底下。仿佛刚才只是发现他手背上有块污渍，顺手就给搓掉了，完全没带任何感情，要带也只是看这块污渍不顺眼的感情而已。

但他的右手奇迹一般，就不抖了。热燥的血细胞安分下来，开始用正常的速度奔跑了。心脏上边吊着的那口气也沉下来，落回它该在的地方了。

说起来他被美国传来的消息惊到两天没法使用个性的时候，也是这样，谁也没有办法帮他，但是爆豪来看他——来骂他是个傻叉的时候，把手在他头上揉——揍了一揍的时候，他莫名其妙地安心下来。再一夜过去之后，个性就回来了。

绿谷睡着了。

反而从一开始就打算装睡的爆豪，直到最后也没合上眼。

绿谷睡着睡着就睡到他身上来，把那杯咖啡挤得无路可走，摇摇欲坠。爆豪从毯子底下伸出手接住咖啡，侧眼看着睡在他手臂上的绿谷，把杯咖啡一口喝干，纸杯递给空姐。绿谷没要毯子，爆豪朝她示意了，空姐过了一会儿把毯子送到他身上。爆豪发愣了好久，最后往嘴里丢了颗褪黑素糖果。

下机的时候，两人的眼睛里都冒着血丝。绿谷有股子起床气，闷头往前走不说话，倒是爆豪拎着两人的行李，慢吞吞在后边跟着走。绿谷努力睁起眼睛，在前边站定回头看他，意思是催。爆豪心里也无名火起：“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绿谷语气也不太好，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行李，“嫌重我来。”然后去他手底下抢行李箱。什么都没抢到，爆豪把它摁在地上，死紧死紧的，布满伤疤的手臂冒出青筋。“你干什么啊？”绿谷抢不动了，又没打算用上个性去抢，“你跟我闹什么别扭？”爆豪依旧不为所动：“老子闹别扭？你说说是谁先闹别扭？一下机一点好脸色都没有，老子跟着你来美国受你的气？”

绿谷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他，可是眼睛酸了，愣是怎么也看不清楚。“受气？——我让你跟来了？从一开始就关你什么事？”

“你……”爆豪顿时一口气没上来，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敲，“老子爱干嘛干嘛，需要跟你报备？老子他妈安排老子过来支援你，你有意见？”

绿谷回过味来，知道自己理亏。又用小劲儿去掰他手里的行李箱，嘴里还是执拗。“你不就是觉得我不适合这行，觉得我自己一个人会出问题，所以才跟来么……”“我不是不信任你才跟来！”

绿谷抬起头，他跟爆豪离好近。爆豪的呼吸呼出来，在路灯下边吹出一股模糊的雾。

绿谷是忘了，信不信一个人的能力，跟担不担心一点关系都没有。倒不如说越是能够信任的，就会越加担心。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人在心里的分量。但是很可惜，爆豪胜己永远不会告诉他这些。他只会说除了他爹妈，天下没有第二个命令得动他请假去陪一个废物上飞机出国掺和美国黑帮的事情的人。

“对不起。”绿谷首先道歉，“我情绪太不稳定了。”

爆豪看着他脸上一片红印，是刚在飞机上睡出来的，红印的纹路跟他衣服上的肩膀部分长得一模一样。他这会怎么就不舍得靠过来了？明明这个距离只会让人更焦躁不是吗。

最后爆豪移开眼睛，也移开手，任凭绿谷拿走行李箱。行李箱在他手里像根拐杖，上面残余的温度也许还算是药。

绿谷头发淌着水，盘着腿在床上整理信息。爆豪从浴室里热烘烘地走出来，凑过来看他屏幕。绿谷咬着大拇指指甲，眼睛通红像个兔子，爆豪看了一会，啪地把他屏幕合上。“休息。”他命令，“像你这样熬不到明早就自己猝死了，你连别人黑帮的门都摸不到。”

“我休息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我妈！”绿谷向前扑下，脑袋磕在电脑盖子上，“他们又什么都不要，他们把我妈带走到底要干什么？”

“你休息。”爆豪把电脑拔出来，“电脑给我，我帮你想。”这回轮到绿谷死死摁着电脑不放手了。爆豪叹气，力道轻了一点。绿谷吃软不吃硬，他最清楚。“网上找不到线索还得出去找，你要是真撑得住，现在我们就去他们的酒吧。”

“那走。”绿谷爬起来，然后天旋地转。飞机上的东西他一口都没吃，不低血糖才是看到鬼。爆豪一把把电脑抽出，飞起一脚把绿谷踹进被窝里，嘴里骂骂咧咧：“找你妈是你的事，我只负责我妈叫我负责的事！”

行，他一点都不在乎我，他在乎的是他妈妈。当然了，我也没在乎他，本来他根本不用跟我过来的，我妈妈关他什么事。绿谷心想这算扯平了，脸埋进被子里。手脚一暖了，眼睛就开始酸得往外掉水。爆豪从被子外边压过来，扒开被子，去看他的脸。绿谷使劲推他，没用上力气。赌气道：“你不在乎我的事，你离我远点！”

爆豪没有离他远点，反而拿出了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磕了磕他的脑袋。

“拿着，”他说，“藏好。”“啥啊？”

绿谷瞥了一眼，一把黑色的小东西，沉甸甸落在他胸口。绿谷一骨碌翻身起来：“你什么时候弄的！”爆豪又不屑，“像你？都没点准备就敢找上那群人？”绿谷像宝贝似的抱着那把手枪，他头一回摸到真枪。那金属还带着爆豪的温度，像颗心脏，很重。

“小心点，走了火我就不管你了。”爆豪翻身起来，坐到床边，把枪收进裤腿，用皮带扎紧，这样哪怕是半夜绿谷突然把他叫起来说要去酒吧调查，他也能穿个鞋就出发。

绿谷看着他坐在床边的背影，手中沉甸甸的，忽然有了个想法。

“小胜。”他喊。“小胜，你等会儿别转过来。”

“什么？”爆豪还没听清楚，忽然后胸腔靠上来一个脑袋。

end

这篇文没有任何意思。

唯一一点意思可能是，因为爆豪不会说，所以绿谷知道爆豪来只是因为他，而不是会从爆豪嘴里说出的任何其他原因。

不奢望有评论，但是期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