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若是一片黑暗你想要如何

是关若何。很穷,求点约稿换奶茶
人生在世,何来喜剧

【泉镜|扉镜】跳板



千粉点梗之三
预警:
1 性转镜,我流abo,斑A扉A泉B镜O。
私设定AB BO都可结婚,可生育(只是B生的少。)B可以通过啪啪帮助O度过发情期,不一定需要A的标记。
3 cp包括:泉镜(有点伪),扉镜
4 梗来自北美“婚礼上发现未婚夫另有情人,哭着跑上地铁之后遇上一个男人带我走出地铁,现在他是我丈夫。”
5 前文不是这两个cp,不吃其他cp的不看前文也可以,可以单独看。
前文1 时光的灰烬 https://guanrh.lofter.com/post/1d4b3217_f6ef6db
前文2 关于单恋的一本流水混账 https://guanrh.lofter.com/post/1d4b3217_f95f32d










宇智波镜

跟我结婚的第一个人,是我很仰慕的人。

这可以称之为平凡人通用的梦想,在我身上实现了。自从分化为omega,我就没再期待过能得到真正的爱情。虽说,这不是一个性别歧视严重到要被搬上台面来辩论的时代,甚至可以说很平等了——然而一些像行为规范一样的东西,仍然会被流传下来。比如,在这么一个庞大而规矩森严的家族里,我的作用就只剩下了等待一个值得嫁的夫家,被嫁出去。

我还是很幸运的,家里在族里地位不低,不像旁支的姐妹们没有任何话语权。父母十分疼爱我,凡事愿听我的主张,十六岁后,也多次问我有无心水的对象。我羞于作答,心中却明确住着那个人。他还不在眼前,我想先等他回来。
很恰好地,他就在这个时候回国了。听闻他用了一年,就结束了三年的课程。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优秀。虽然只是个beta,但因懂事乖巧故,族内声望比他的alpha哥哥更高。
他回国的时候,我是前去接机的一员。远远地看过他一眼。他认出我来,温和地打了招呼,揉我的天生卷发。我很欢喜。
而后不久,父母问起来:“你对泉奈族兄的感觉如何?”我顿时紧张,不择词而言。父母却似乎非常满意,进一步与我商量与泉奈族兄的婚事。我怎不应!这样的美事竟落在我的头上,是上帝眷顾的美满婚姻呀!
不多日,听闻泉奈族兄那边也答应了这门婚事。还未来得及激动,便已忙于备礼,行各种要务。我们被安排在婚前两个月内,直接像真正的未婚夫妻一样同居度日,只待良辰到来。时间选的很精妙,婚礼举办后,几乎马上就到我每年一度的发情期。意识到长辈们这样微妙的用意后,在搬入新房那日,我就忍不住在幻想我为他诞下的结晶。
一切都陌生到令我心慌,连初次正式与他谈话,都是在新房的餐厅里。忙了一日才得空坐下用晚餐,此时又只剩我们二人,我尽量不表现出疲惫和慌张。他为我舀了蛋羹,温和地笑道:“你也长这么大了,上一回见你还是个小姑娘呢。”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出国之前?我记得你也在机场送我。”
噢,那才是一年前的事情,我的变化如此大吗?
“当时你穿着小白裙子,看起来比现在瘦小……原来是长肉了呀?”
我感觉脸些微发烫。他忙宽慰道:“这样才正好看。”他不知所措似的,又伸手摸了我的头。
我享受这样的宽慰。他可真是个温柔的人呀。
第一日搬进来,书房还没有置床,我们理所当然地需要睡在一起。沐浴后出来,看他穿了宽适的T恤靠在床头把玩着手机。见我来,便往一侧挪了挪,让我有宽裕的位置睡下。他似乎心不在焉,手机在他的手指间翻飞旋转。
“有什么烦心事的话,我可以听吗?”我问他。他向我露出歉意的微笑:“这么明显吗?也罢,今天先睡吧。得了空,再慢慢和你讲。”
我在他身侧躺下。我们没有任何皮肤接触,这令我略为不安。与我预想中不同,我本以为只要在他身边就能感受到安心,却不知为何心中充斥一股躁郁之气。我仔细听着他的呼吸,他与我一样难以入睡,却谁都没有说话地沉默着。
胡乱睡到第二日,正是周日,不必上班。他陪我去了游乐园,像是所有情人会做的那样,我们坐上了摩天轮。顶点的风景很美妙,可我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成为情侣的第二天就想要亲吻,是我太心急了吗?
他似乎专注于风景,目光并不曾到我身上。我望着这样的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哀。

接下来,会社的工作忽然忙碌起来。我负责财务,与泉奈族兄的工作交集不多也不少,然而前来交接的人很少是他,大约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吧。我们规律地同吃同睡,又一同起床,由他载我到会社去。日子甚说一成不变,离婚期近了一大半,我们的关系没有任何进展。我心中的不安和悲哀愈发浓重。
这日,他穿了件软旧的衬衣,靠在床头,手里数着衬衣的扣子。我知他又在思考他的烦心事,但我不能再忍受被无视了。明日又是周日,也许这是个不太恰当的时机,但我仍要问他:
“泉奈……族兄。你当初说有烦心事,要与我慢慢讲。现在当可以讲了?”
他略惊讶地抬眼,目光终于从涣散聚焦到我身上。似乎是苦笑一声,躲过了我的视线。我自知不能再问。我留不住这个人的心。不知是何人把他的心留在何处,也许将来他会坦然告知,但现在,那人似乎是他心头的疤痕,碰不得,却又去不掉。
而我很清楚,我不过是他登上家族企业董事之位的跳板。老人们喜欢安居后乐业,而族长的长子斑先生似乎爱上了一个同性的A,与族中反对的声音抗争了两年,也许更久,最后竟然得到了两家的允予。这件事情至今在族里仍被当做茶后谈资,自此,更加乖巧聪敏的泉奈族兄成为了长辈们唯一的指望。为他准备安稳和谐的婚姻,他便能全意为家族效力,长辈们的算盘声太响了。我从一开始就是块跳板,只不过……总算是块受到上天眷顾的跳板罢。
“泉奈族兄,”我听见自己干涩得发哑的声音,“你知道,直到戴上婚戒前,你都可以反悔的。没有什么不能反抗,像——斑先生那样。”
他略微惊讶,瞪大眼睛。
我想了想,又补一句:“相对地,我也有跟你一样的权利,我也可以不接受安排。”
他的表情没有那么紧张了。他伸手做迎接的动作,把我抱入怀里。低声说,你是个好女孩呀。
我们沉默地拥抱了许久。
他忽然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呢喃:
“镜,你知道吗,……斑哥,最终还是屈服了啊。”
我想细问,抬头却看见他紧闭着双眼,似乎在忍。他的双手纠结成团,在我身后拉扯较劲,无端令我觉得,只要某一只手得到胜利,他就会听信天命,做出选择。我无法理解,斑先生如此强硬的人,究竟为了什么事物屈服?而斑先生的放弃,为何又令泉奈族兄如此难安呢?

貌合神离,又是半月。婚礼的日子按部就班地到来。我尽量心无旁骛,准备着婚礼,等待着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倘若他能够放下过去一切,我依然可以与他从头来过。我无时无刻不在爱他,除非他下定决心不来爱我。
教堂的侧厅里,我看着眼前的镜子,印象中不曾这样美过。母亲为我整理我那些弯弯绕绕的卷发,在它们之上饰以花冠和白纱。她端详着我,忽而用额头抵住我的,小声问:“镜,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摇了摇头。时间到了,我该提着裙子出去迎接即将的丈夫。父亲牵着我走过红毯,我们在教父面前站定。他魂游九天之外,我看得出来。
教父念着祷词,我往另一边看去。我看见了斑先生,他的视线在教堂大门外,一个我看不到的方向。我情不自禁地盯着斑先生的脸,那张脸有些憔悴,眼窝暗沉内陷,连礼仪的笑容都不挂在脸上。我想起两个星期前泉奈族兄说的那句很小声的话。
教父说话了。他说,“新郎,你是否愿意娶新娘为妻,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泉奈失神片刻,轻声对我说,“镜……我很抱歉。”
人群发出惊呼,而我如释重负。只是眼中的液体无论如何止不住,我只想赶紧离开。我提起裙子朝大门的方向跑去,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跑到了门外。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似乎看见了地下铁的标示,忍不住就往里跑去。也没看方向,在门关上之前跑进了一节车厢,人们的视线好奇地落在我身上,又迅速收回去。
一个穿着正装的白发的男人恰好站在我身边,在列车开动的时候搀扶了我一把。我道了谢,听见他疑惑出声:
“宇智波镜?刚刚不是在婚礼上么,怎么……”
我也不管这到底是谁了,只知道这个人刚刚也在我的婚礼上,至少是个认识我的人。对当时的我而言,这就是全世界与我唯一的联系了。我说,帮我挡一挡。他一怔,连忙脱下外套,盖在我头上。我们坐在地铁的某个角落,一个白发,一个白纱,像两只蜷缩的绵羊。
他身上有好闻的柠檬味,那是A的气息。并不强势,令我安心。我在他的胸膛和外套造出的一片黑暗中,昏昏沉沉地流着眼泪。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哪个站,只知道这里是安全的,我只管哭就可以。那一刻,地球就算要爆炸,我也不想管。

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完全陌生的天花板。白发的男人恰好开门回来,手里抱着一些洗浴用品和一套衣物。他的白色衬衫上全是粉底和腮红,令我万分惭愧。他却嘱我不必在意。我问他名字,他一怔,笑了笑:那笑那样好看。
“叫我扉间就好。”
扉间,扉间。我会记得恩人的名字。
他送我到浴室,里面有一缸满溢的清水,和一室温和的雾气。临关门前,他又递给我震动不停的手机。未接来电有父母的,有泉奈的。我给他们都回复了一条“我没事”的信息,便关机躺进浴缸。婚纱在地上湿水变软,这让我感到难过。滚烫的水刺痛我的皮肤,却令我感觉安全。
泡在热水中也不知有多久,我感觉身体有些难受。正此时,扉间过来敲门,问我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我刚要回答,却捕捉到一股久违的气味。那是茉莉的味道。
我的信息素的味道。
我昏昏沉沉地爬起来,勉强裹着浴巾去开门。我知道他的表情肯定很糟糕,但我无法控制我自己。他手忙脚乱地把我连浴巾一起安放到床上,门铃却在此时响起来。他手忙脚乱地跑出去,那背影有些好笑。不久又跑了回来,问我该怎么办。
“你可以联系我的家人,让我回家躺着,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把手机递到我手里,“我不做那样乘人之危的事。”
“扉间,你有喜欢的人吗?”我问他。我不知道我还能清醒多久,不知道我的信息素爆发的时候是否还能控制住局面,只能恬不知耻地把想问的全都先问出来。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说,没有。我把手机放到枕边,打了电话给母亲。
我解释了我和泉奈族兄无法相爱的事实,然后告诉她我在我真正喜欢的人的家里。母亲非常惊讶,问我那人的名字。我赌母亲一定认识扉间,她真的认识。她马上把电话交给了父亲,父亲沉默了许久许久。
最后他问我,“镜,你是不是到了……”
我说,“是。”
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他会爱你吗?”
我问扉间:“你会爱我吗?”
扉间张口结舌,最后竟然嗤笑出声。他说,你很可爱,我可以从现在开始喜欢你。
我对着电话说,“爸爸,他这样回答了。”
父亲最后同意了。扉间捡起手机,对父亲说,“伯父,可以让泉奈听电话吗?”
扉间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十分绅士的吻,便拿着电话出去了。我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我快要陷入情热之中。他很快就回来了,把我拥在怀里,浓烈的柠檬香气把我包围。我被情欲洗刷了头脑,没有意识地一遍一遍问他,你会爱我吗?他一遍一遍地回答着,我会爱你。不厌其烦。
这让我感觉安心,我把所有交给他。



现在的我,马上要成为一个孩子的母亲,且是一个恋爱中的母亲。遇见扉间之后,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恋爱。这份新鲜和欢喜的感情常令我怀疑,我是否曾经真的几乎与别人结婚?是否曾经差点遇不见这个人,把自己锁在一段并不真实的感情里?
后来我想明白了,那种青涩的倾慕,只是年少的初恋。而扉间,则是我一见钟情的真爱。相遇的时机不巧到令人吃惊,扉间因此背上了许多骂名,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乘我之危。只有我知道,那是我乘他之危啊。

扉间是个完美的丈夫。他会比我早起一些准备早餐,送我到会社,打电话问我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尽管晚上经常要加班,但他每天晚上都会挤出时间陪我。结婚后的第一个周末,我们去了一趟游乐园,我又坐上了那个摩天轮。这回换我望着窗外出神,他从另一边伸手过来,碰了碰我的耳朵。我们接了吻,温和清新的柠檬味占据了整个空间。他碰了一下我的小腹,那里装着我们未出世的宝宝。
与他相处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我什么都不需要思考,只需要享受。直到今日,我都幸福到后怕,当时哪怕我跑慢了一秒钟,或者跑进的不是那个车厢,或者扶我的不是他,都有可能遇不上他。上帝究竟是以怎样的姿势眷顾着我呢?让我差点成为某人的跳板,又让我千钧一发地脱离了那种悲哀的角色。让我以为找回了初恋,又让我千钧一发地遇到真正爱我的人!
我又一次感慨上帝对我的眷顾之时,他已在身旁入睡。忽然听见他在梦呓中念叨斑先生的名字,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听闻他与斑先生在合作的项目中有许多交集,想必两人没少互相作对吧。连梦中都记挂着工作的事情,扉间真是太辛苦了呀。这个周末该去去某家水族馆,或者某家新开的猫咖,好好放松一下才好。
我盘算了一会儿周末的约会,嗅着令人安心的柠檬香,慢慢陷入幸福的梦境。




end。
to只看扉镜和泉镜两个cp的伙伴们:
扉镜的描写稍微少了点,写泉镜的苦难相处感觉比较多,十分抱歉控制不好这个分量。
镜是真的过得非常幸福,她对泉奈也是真的很快就放下了,因为扉间是握在手中的完美男友嘛,泉奈比较类似中小学时代的男神,让你现在遇见中小学的男神,你跟他结婚会幸福吗?
这个梗一开始是北美吐槽的“婚礼上发现未婚夫另有情人,哭着跑上地铁之后遇上一个男人带我走出地铁,现在他是我丈夫。”

to从时光的灰烬到单恋的流水混账到这篇都看了的朋友们:
结局那里,是不是很细思恐极?

聪明的孩子才能看出来,镜镜♀根本没有脱离跳板的命运。


嗯,还有一篇扉间视角就彻底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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